顾哲闻厉声斥责他:“许困!”
徐佩秋握住他的手拉了他一把,许困回头看她,徐佩秋紧抿着唇,声线冷峻:“回来。”
许困不甘心,他咬着牙退回到徐佩秋身边。徐佩秋知道他心中委屈,她捏了捏许困的手,轻声安慰他:“没事。”
“长官,你看,你部队里的人威胁我们,你说这事可怎么算?这种人怎么能当军人?”
“长官,你是这里官最大的,不如就由你好好整顿整顿我们村里的风气,势必要把某些勾引别人家男人的狐狸精关进去,让她吃个几年牢饭!”
许困正想反驳,徐佩秋拽住他不让他上前,许困看向徐佩秋,徐佩秋面无表情,沉着冷静,一点都不怕事。他咬咬牙,看了看顾哲闻,又看了看徐佩秋,倏地别开脸咬着牙,眼眶发红。
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从小到大,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他们家成分不好,是地主后代,仅仅因为这样,就可以怂恿任由自己的孩子对他拳打脚踢,在背后造谣说徐佩秋的坏话,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说他是扫把星,说徐佩秋是狐狸精。
仅仅因为徐佩秋长得好看,她们就可以在背后肆无忌惮的说出那些恶毒的话伤害她。
尤其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顾少校当着那么多军人的面。许困流下两滴滚烫的男儿泪,趁着黑夜他慌乱的往脸上抹了一下,将脸别得更远。
徐佩秋拍了拍许困的后背,轻轻安抚了他两下,随后,她从人群中离开,准备前往前面的高台。有人轻轻拉住她的手,粗粝的手掌触感熟悉,那只手握得很紧,毫无保留的传递着主人的担心和关忧。
徐佩秋没有回头,她从顾哲闻的掌心中抽出手,加快了脚步,许困跟在她身后叫她:“徐佩秋!”
徐佩秋心一紧,她回头,扬起一则笑:“没事,相信我。”
“我不信!你别上去,她们就是见不得你好,见不得你长得比她们好看,她们就是想损害你的名誉玷污你的清白,她们是想要你死!”许困大声吼道,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
徐佩秋垂着眼,敛去眼中的水光:“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让我去死。”
她说完话,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往高台,许困求救的看向顾哲闻,顾哲闻早已行动,他快步跟在徐佩秋身后,很快追上她走在她身旁。徐佩秋撇头盯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情。”
男人声线低沉,声音暗哑磁性,像一阵春风吹进压抑的房间,揭开了窗帘,伴随着那丝温暖的风,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来,落进徐佩秋的心房。
徐佩秋勾了勾唇,顾哲闻,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不紧不慢的走上去,在中央站好,顾哲闻高大壮硕,站姿笔直,他立在徐佩秋身旁,像一位忠诚帅气的黑骑士。
台下尚还有议论声,徐佩秋凌冽的视线扫了一圈,凡被她扫过的地方,无一不噤若寒蝉,像被人按了静音键,没人再敢说话。夏天的夜晚还算热,不少人却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起来,直直抵达天灵盖。
徐佩秋扯了扯有些苍白的嘴唇:“我知道,最近有很多人对我指指点点,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议论我诽谤我,趁着这个机会,我也想声明一点:若是以后再让我发现谁在造谣诽谤,我立刻送她去公安局。就像刚刚谁说的,送她进去吃几年牢饭,尝尝法律的味道。”
“你这个德行你还有脸送别人去公安局?你开玩笑呐。”
“再声明一点,我既没有在背后造谣诽谤,也没有勾引谁,公安局自然不会抓我。相反,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整日造谣诽谤损害别人的名声,我相信,公安局很乐意请你们进去喝喝茶聊聊人生的。”
“是吧?这位长官?”
徐佩秋转头看着顾哲闻,顾哲闻头一扭,与她对视足足三秒钟。他勾着唇:“是,造谣诽谤他人属违法行为,警察一抓一个准。”
“情节严重者,不仅要罚款,还要承担拘留管制等相应法律后果。”
张慧兰的手一下子握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可没有乱说啊,你到处勾引别人的男人……”
“请问我勾引谁了?这位大婶,说话要讲证据。”徐佩秋倏地加大了音量,加重了语气,她伸出食指指着对方,厉声说话:“否则你就是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