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哭丧着张脸看向崔显安,嚎道:“公子救救我罢!”
赵从愿眼睛一瞪,道:“狗蛋儿,不准作弊。”崔显安点头,纵容的捏了捏赵从愿的手,道:“说罢,想到什么说什么。”
“公子整日里一副表情,除了姑娘,鲜少有人见到公子会笑,再加上公子朗月清风的气质,更显得仙气飘飘,总而言之,公子是个……面瘫。”说到最后,狗蛋儿的声音渐渐消下去,他憨憨的看向赵从愿:“姑娘,是你们逼我的,不是我要说的!”
“哈哈哈哈——”
赵从愿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声。
她赞扬的看了眼狗蛋儿,点头道:“不错,透过他仙气飘飘的外在,看到了他内在的特质。”
说完戳了戳崔显安的腰。道:“听见没有,往后多笑笑,别一天到晚绷着张脸。”
崔显安点头,从善如流:“好。”
转过巷子口,便到了新买的小院子。
华浓先一步打开门,等着赵从愿一行人进了屋,才关了院门。
晚间,赵从愿正坐在凳子上泡脚,就见临衫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
赵从愿诧异抬眸,也不禁染上了几分笑意:“怎么了,这般高兴?”
临衫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太好意思的道:“姑娘,崔湛今晚说,公子同意。”
赵从愿故意道:“同意什么?”
临衫跺脚,道:“就是、就是……”
赵从愿憋着笑:“就是什么,嗯?”
临衫听出来了,姑娘这是无聊,拿她解闷呢。她顿了顿,有些闷闷的道:“公子同意我们的事了。”
赵从愿乐不可支,道:“那可不行,他同意了,我可不同意。”
临衫长大了嘴,皱巴着脸道:“姑娘,你不是说——”
赵从愿立即接话:“我说什么了?想娶走你,他还得过我这一关,哪里能让他轻飘飘的就把你叼走。”
只要不是不同意就行,临衫松了口气。
乍从愿见她一脸傻样,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道:“我们家衫衫这么好,心地善良又能干,他能娶到是他的福分。”
“姑娘,”临衫一把抱住赵从愿,心里胀胀的。
屋内很快熄了灯,赵从愿搂着临衫,很快就睡过去。只留屋外的人,还呆呆的停留在这里。
华浓站在转角处,手扶着墙,半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太清神情。她用力抓住粗糙的墙面,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印子。
半晌,她似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往大门口走去,背影很快便掩进了夜色里。
不知不觉,赵从愿已经在扬州住了大半个月。这半个月,他们逛遍了扬州大大小小的园林,走遍了扬州宽窄不一的街道,玩的十分尽兴。
崔显安坐在院子里,笑看那边的小姑娘带着众人包特产。
“姑娘,这个还要装回去吗?”临衫举起手中的包裹,扬声问道。
赵从愿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前两天买回来的鞋垫。根据当地的百姓说,扬州的鞋垫大多是本地的手艺人用粗针一针一线的缝制而成,上面的花纹都与旁的地方不同。
赵从愿点头:“都带回去,反正装的下。”
赵从愿看向那边正在喝茶的崔显安,面上带了些疑惑,问道:“显显,咱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去玩呀?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崔显安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过头,道:“应是没有了。”
“那是哪里呢?”赵从愿看向他,“总像是有件大事儿没干。”
崔显安轻咳两声,不敢说话,看了眼院子里忙碌的几人,试图转移话题。
忽的,赵从愿叫了一声,脸上尽是恍然大悟。她兴奋的道:“来的那天你说要带我去画舫玩,到现在还没去!”
崔显安脸色僵硬,看着她一脸的期待,皮笑肉不笑的道:咱们明日就回去了,今晚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赵从愿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咱们玩一会就回来,不耽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崔显安: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崔家烂账
扬州最大的画舫在江面的北面。一座三层的花船旁靠着数十艘大大小小的船, 灯火通明,成了江上一道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