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方法呢?今日真的要折损在这里吗?不行……嘉宁还在上面等他。
齐稷却懒得再等了,“怎么,于渊只想的到拖延时间?真的这样的话还真的没用。本殿下可以很确定的告诉腻这里你们的人还真的找不到。”
他忽然笑了,带着一种恶意,“于渊放心,本殿下啊,一向很惜才。”他说着,用手捏着苏于渊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左脸上自己刚才鞋底造成的伤已经破了皮,砂砾石子灰尘随着脚印散步在上面,竟然还让人觉得这个人是好看到极点的。
齐稷灵感忽然来了,他松开了苏于渊的下巴,用手背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他的伤口,也不嫌弃手上沾到了血污,“你说,若是毁了你的脸,你的小公主还会不会喜欢你?”
苏于渊下意识的缩了缩瞳孔,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反应错了,果然齐稷看到他的反应,眼睛都亮了。
栽了……苏于渊心里苦笑了下,小公主对他的皮相的喜欢竟然已经这般印象深刻了?但是既然会想到毁他的脸,今日性命应该是无忧了,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小公主在没了皮相的情况下还喜欢他了?心里想了一堆,面上却仍然十分的淡定。
苏于渊甚至勾唇笑了笑,“殿下严重了,于渊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若是这张脸能让殿下解气,毁了又如何?”
齐稷哼了一声,“这张脸你不在乎,也相信嘉宁那丫头在你毁了相貌也会和你在一起,”他眼珠子一转,从边上接过来一把匕首,轻轻用刀背拍了拍苏于渊脸的伤口,一路下滑到了男人都懂的位置。
“你说,若是你没了子孙根,你的小公主还会不会喜欢你?”和刚才相似性很足的话,齐旭说着,还时不时的用匕首背去滑。
苏于渊笑了,黑曜石样的眸子冷静却又不失风度,“于渊既然落到了殿下手上,还有选择的余地?既然殿下不想伤于渊性命,于渊本身就该感恩了。”
齐稷又笑了,今日竟然是他最近两年里笑的最多的一天,让他对苏于渊这个人更加的感兴趣,也更加的忌惮了。试问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般谈笑风生?他苏于渊就行。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人物肯定不能任由他放虎归山。可是这么一个人物,偏偏又让他舍不得就这么直接杀掉,那么……断掉他的仕途,断掉他的驸马位置,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似乎远远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要好得多啊。
苏于渊又换了个坐姿,直接当那把在他身上滑来滑去的匕首不存在,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殿下见谅,于渊昨个儿一宿没睡,若是不急,不知可否容于渊小睡片刻?”
齐稷还没说话,就惊讶的发现苏于渊抬眼看了眼他,竟然真的就随便一躺准备就地睡觉了,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到底算没脸没皮还是算没心没肺?他皱了皱眉,抬脚踢了踢苏于渊,“醒醒!你还真睡啊?!”
旁边的下属是气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可是自家殿下没说啥,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脾气急的老高搓了搓自己又粗糙又黝黑的手,“殿下,咱们直接做了这小子不行吗?”
说话的人黑黑瘦瘦的,正是刚反那会儿那个急性子车把式。齐稷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直接将手上的匕首扎了下去,擦着苏于渊的腿订到了地上,“再睡,就在睡梦里帮你断了你的烦恼根。”
苏于渊叹了口气,“殿下有何要求不妨直说?这般吊着胃口也不是事儿啊。”
他看出来齐稷抓他来显然是有事,不然也不会任由他这般的拖延和随心,算算时间,嘉宁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不见了的事了,就是不知道嘉宁会怎么办,只希望她莫要太急才是。若是……今日真的被齐稷断了子孙根,便真的断了他跟嘉宁之间的缘分。
不论嘉宁之后是不是还喜欢他,陛下、太上皇、太后都不会允许嘉宁的驸马是一个阉人,一想到这,苏于渊的心口撕裂般的疼。之前和嘉宁的点点滴滴像是渗进了骨子里,若要将其抽离,几乎就像是要他的骨髓一起抽掉。
不知道别人做嘉宁的驸马,能不能护住他的小公主?可千万别是还需要嘉宁护他才是啊。
不知道别人做嘉宁的驸马,能不能给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小公主足够的安全感?可千万别让他的嘉宁夜里偷偷掉眼泪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