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戒指,应该是南北朝的物件。”齐铁嘴看了看戒指,说道。
“没错。”张启山肯定道。
“哎呀,这可是二爷家族最熟悉的斗啊!”齐铁嘴高兴的说道,“我们去问二爷,说不定他就知道呢。”
张启山收起戒指,宋细君觉得无趣,便准备离开。
“宋长官,我们佛爷有请。”宋细君前脚刚迈出门槛,张副官后脚就跟了上来。宋细君转身,紧紧盯着张副官。张副官感觉自己似被宋细君清冷的目光缓缓缠绕,勒紧,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看着眼前一如五年前的脸,却感觉这具身体里住的是另外一个人。
“在哪?”宋细君收回目光,神色淡淡。
“佛爷请您同去梨园。”张启山回答。宋细君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隐藏在披风下的手却紧紧握在一起。
终于,还是要见面了么。
呵呵……
宋细君的手突然松开,跨进了汽车。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听戏。”张启山看着前方,说道。
“现在不喜欢……”宋细君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张启山不再说话,一时间,车里面沉默了下来,宋细君倒是很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梨园后台,男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正拿着妆粉为自己上着妆。他细细描着自己的眉毛,轻轻放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细君……”二月红突然开口,话出了口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细君早就不再这里了。
细君,你去了哪里?
是不是出去玩了?
玩够了就快回家,别再乱跑了。
二月红穿好戏衣,在一片敲锣打鼓声中上了台。
宋细君跟着张启山进了梨园,戏已经开场了。宋细君知道这出戏,叫《霸王别姬》,以前常常听他唱。她说的是实话,她从来不爱听戏,装□□听的样子,不过是因为那是他唱的。如今,她连一个爱听戏的理由都没有了,呵呵……
“停停停,伊伊呀呀唱得他妈真晦气!”刚坐下来没多久,就有人开始捣乱了,一个胖胖的看起来还算是健壮的中年男人大叫道,“你们长沙最出名的不是花鼓戏么,给老子来一段!”
台上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中年男人。
宋细君安然不动的喝了一口茶,放下,然后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张启山见状问道:“为什么闭上眼睛。”
“我不想我目及的一切染上尘埃。”宋细君淡淡的回答。她听见了张启山压抑的低低的笑声,并没有理会。
张启山朝张副官使了个眼神,张副官掏出□□,抵在了那个男人太阳穴上。
“你不要以为你穿着绿军装我就怕你!”男人依旧很张狂。张副官抵得更紧了些大声吼道:“滚!”
“佛爷来了,这下可有那人的好果子吃了,谁不知道佛爷和二月红是挚友。”
“就是,敢来砸二月红的场子,他是活腻了吧!”
……
类似的议论声缓缓传入耳朵,宋细君动了动眼帘,却没有睁开。
似乎是畏惧张副官手里的枪,中年男人真的灰溜溜的溜了。溜到门口,似乎是不甘心和恼羞成怒,男人从袖子里射出一根针。
针划破空气的声音很小,宋细君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自然也没听到。直到针快要靠近她的时候,她才发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再说,这根针又不是针对她的。她为什么要躲?宋细君安然的坐直,面无表情。
张启山弹起手中一直把玩的戒指,戒指在空中旋转,挡住了针,针“哒”一声落在张启山面前的茶碗里。
茶水立刻变了颜色。
毒。宋细君看了看茶水,微微皱了皱眉,随机脸色又恢复正常。
“佛爷,对不起……”张副官愧疚道。如果刚刚他再警觉一点的话……
“无碍。”张启山端起另一个茶杯喝了一口,朝二月红使了个眼色。二月红收回看着宋细君的视线,心神意会的点点头。台上的戏又开始唱起来。
“佛爷,那个杯子是我的……”宋细君忍不住提醒道。张启山顿住,脸微不可见的红了红,尴尬的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