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吴垒问她。
“不知道,不是我的猫,我妈养的。她刚刚半路跑了。”
她说着,低下头去看手机,期待这个时候程晏能给他打个电话。
不过相宛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出差的时候基本只有晚上才有空给他打电话,现在这大中午的……
就别白日做梦吧。
吴垒叫了几个护士进来给布偶抽血抽便便,相宛在诊室里坐下,盯着护士的动作。
小猫咪不愿意被人爆/菊,嚎得声嘶力竭。小护士们见怪不怪,淡定得很。
等抽完血和便便送去测验,吴垒抱着猫咪送去B超室做B超,针对布偶的一些遗传特性,要给它做心脏彩超,顺便查一下肝肾肠胃。
他和相宛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温柔到相宛都怀疑他是不是和她妈又达成了什么新的协议,要让他来故意勾引她,好不让她回云南。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相宛以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在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确认两只猫身体健康,没有猫瘟没有耳螨没有跳蚤,猫舍是一家优良猫舍之后,相宛的折磨结束了,她拎了两个箱子就要跑。对长期锻炼的她来说,两只不到十斤重的猫不算什么。
吴垒穿了外套追上来,要去接她手里的箱子,相宛两只手都是箱子不好动作,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离我远点。”
相宛终于露出她暴戾的那一面,但也很委婉了。换个别人,她说的可能就是“你给我滚远点”。
吴垒好似没有脾气一般:“我送你回去。”
“我有司机……”
话没说完,她想起司机和她说,她妈要司机送完她之后就去公司等她,她可能还要出门。所以司机把她送到动物医院之后就立刻走了,她现在并没有司机。
但还是不能让吴垒送她。
“我叫车回去就行,不用麻烦您。”
室外北风呼啸,室内温暖如春。相宛把两个箱子放在地上,拿出手机叫车。
“相宛,我们谈谈好不好?”
吴垒说,不顾医院前台用八卦的目光看着他们俩。
“谈什么?和你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分手五年了你还想吃回头草?”
“我只是想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
“过去那么久了,我都不记得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语气冷冰。
车很快到了,相宛两手提着箱子,不等吴垒走过来,用背把玻璃门推开,拎着猫出去了。
***
相宛很生气,不想回父母家,带着猫直接去自己房子。叫司机来把猫接回去,司机说夫人在他车上他没空。叫相凌泽派司机来接猫,相凌泽说自己猫毛过敏车上不能放猫。
分明就是联合起来欺负她。
她就知道她妈不是真心想养猫,弄两只猫回来,怕不是早就知道吴垒回国了,从她离家出走就计划着等她回来这一天。
他爸妈看来真是太不喜欢程晏,先让她和二代相亲,不成,再派一拨人来还是不行,只好把压箱底的吴垒也使出来。在他们眼中,她留在北京,哪怕是和吴垒在一起,也比程晏强。
甚至连相凌泽也不愿意她和程晏在一起。
订机票找托运一气呵成。弄完相宛去附近宠物店买了猫砂猫砂盆和猫罐头回来,托运公司到晚上六点才会过来把猫接走,要办免疫证,一直把猫关在箱子里也不是办法,先放他们出来遛一会儿。
托运公司到之前,相宛去附近逛了逛商场,买了一点衣服首饰。也通知了云南的西西帮她先准备好猫咪用品。
托运的两只猫要第二天白天才到机场,相宛凌晨到昆明后没有回基地,回了程晏的房子。
房子久未有人住过,空气里都是灰尘味,相宛累得半死,也不嫌弃,铺了床就睡下。
***
凌晨三点程晏回来,打开自己家门就看到了相宛的鞋子和行李箱,心跳开始加速。
马上就要过年,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
打开她房间门,里面安安静静地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他心跳渐渐平复,房间里开着空调,他脱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下,感觉安稳无比。
一早被短信吵醒,相宛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是拿了手机看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