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两人转身便出了郡城,在城外驿站中换的一匹马儿缓缓在官道上前行。
时过三两日,官道入山林,路变得狭窄,上路的人却也少了,左右不过的苏清二人和再前快步而行的两个路人。
前人在一旁小心翼翼,“我听说这地方常有盗匪出来,不仅劫财还会挑人抓大山寨了去。”
说的人『毛』骨悚然,“他们这般放肆就不怕官府清寨吗?!”
“谁知道呢,估计没死人吧,这也稍稍让人放心些。”
“张兄,你这话说得……”话没出口,说话人却突然顿住,之间山林转角处有一人立在正中,肩抗大刀,听得人声,一转三顿地绕出真脸,脸上刀疤横贯,煞有气势。
“盗……盗匪。”前面的路人抱着自己行囊靠在一起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苏清好奇地攀着秦封的肩看着这一凶二弱的模样,眼眸一转,噗嗤的笑了。
笑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引人注意,三人闻声而看,瞧的苏清模样,刀疤男抗刀叉腰,“哟,居然敢有女人过我们山寨的路,正巧山寨女人老子都玩腻了,你这丫头还算清秀就跟老子回去吧。”
他长刀轰然『插』地,划地的声音尤为刺耳,抬手一指指着秦封,“小子,快把你身后的女人送到老子身边来,老子饶你一条小命。”
秦封的眼眸完全冷了下来,冰冷如实质化的渗入刀疤男身体,连着前面两个路人都感知到了些许的压迫。
刀疤男一个激灵,却也没多想,双手一持大刀边骂边走上前,“混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而,前脚刚迈出,他却觉体内五脏六腑似极尽冰寒,皆要崩碎之感,痛苦瞬间弥漫全身,面『色』都来不及转变,下一刻,一柄飞镖直入他喉间,一刀割喉,刀疤男轰然倒地,喉间的鲜血滚滚而出,不过三两息就定住了,破碎的五脏六腑完全堵住了血『液』流动。
苏清却没有瞧着表面无事仅喉间致命伤的刀疤男,她向后看去,因着那最后一记飞镖并非他们所做。
之间狭窄的官道处,两个男子身骑骏马而来,其后跟着三五武者模样,共同护着一辆马车,车顶飘着镖旗。
应是个押镖队伍,说来也巧,为首的两人却是前几日在告示群中昭告边陲局势的二人。
秦封漠然的调转马头,二人下马,苏清朝他们微微颔首。
两个镖师跳下马来,斯文男关心问道,“二位可曾受伤?”
“并无,多谢二位相救。”苏清浅笑以回应,自是不会提秦封一眼之中的所作所为。
这时,另一人却绕过他们,走到那刀疤男的尸体边,先是取回那枚飞镖,瞧着他面『色』奇怪,不像是割喉而亡,他探了探鼻息,又按了按尸体周身。
斯文人注意,问道,“张兄怎么了?”
“这家伙五脏六腑皆已碎了。当真奇怪。”
第196章 齐明与张彪
在尘世,能做到致人于五脏六腑皆碎的地步绝非易事,更何况这人时才还好端端的要威胁人呢。
那斯文男上前亦是同样的探了探,苏清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淡定,更不用说秦封冷着脸毫无表情的模样。
这让斯文男探过尸体之后,面上有点郑重,也没怀疑苏清和秦封,一眼便扫过路边瑟瑟发抖凑在一起的两个路人,那眼神彻骨好像要把他们打量个通透,偏生这两个路人一眼瞧着便是个普通人,拿经得住两个镖师这般赤『裸』的试探,一人是腿脚发软,几要跪了下来,另一人勉强站直着身子,颤巍巍地说道,“跟……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路过而已。”瞧着这模样就不像个能轻而易举致人于痛苦至极的死地之中,两个镖师交换了眼『色』,收回目光,路人顿时如蒙大赦,裹着自己的包袱,连跑带摔的就向前走了。
苏清虽不想承认这事,但也不是会装模作样撒谎的人,她见两个路人跑了,说道,“此次多谢二位相助,不知二位英雄贵姓?!”
斯文人这才站起身来,朝另一个镖师摇摇头,稍稍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上前朝苏清一拱手,“我兄弟二人是边陲郡城里的镖师,鄙姓齐,齐明是也,这是我师弟,名唤张彪。”
张彪虽说时才在告示处表现恶劣,但为人介绍时,还是颇具礼仪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