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维扬君知否_作者:潜渊(137)

2019-03-16 潜渊

  他以为她终于是醒悟过来了,他一拳砸在床上,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咬牙说道:“抱歉,我——”“我”字才刚出口,岳知否忽然一拳打在他支撑自己的手上,他手自然松开,就在这一瞬间,她居然爬了起来,接着,一手把他推倒了。

  白维扬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她,先是一怔,而后不禁再一次,压着自己的喘气声,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大问题:“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岳知否盯着他的领口,神情专注。她不回答。

  白维扬:“……不要告诉我,你是故意借酒行凶啊?”

  她仍盯着他的领口,只是眉头不知怎的,慢慢地蹙了起来。

  白维扬:“岳知否!”

  这一声呼唤让她惊得一颤。她趴在他身上,这一颤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致命攻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理智又烟消云散了,他扯着她的衣角,几乎吼道:“我不管你醒着醉着,你给我下来!”

  她仍然无动于衷,不仅不下来,她还皱着眉头,伸手去摸他的锁骨。她的指甲在他的领口刮着,她自言自语般地说:“这是什么?”

  白维扬狐疑地抬了抬头,她手指所在的地方,正是他领口那块小小的胭脂渍。“不就是……”

  她从来不给他机会回答,她忽然俯身吻了下去。她柔软的嘴唇在他领口胡乱地吻着,一开始只是轻轻地碰,后来则是乱啃,白维扬抓都抓不住她。到最后,她趴在他胸口,自语道:“这是什么,怎么抹不掉啊——”接着,再一次不甘心地把脸凑了上去。

  他于是感觉到她温热湿润的舌尖,试探着在他的领口来回□□。

  他的喉结动了一动,而后,他“呵”地轻笑一声。他伸手将她搂住,道:“岳知否……你闹够了。”

第65章 酒醒

  大概是因为前一天夜里喝太多酒了,岳知否一醒来,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明明上次在泰州喝醉酒,醒来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难受。她皱着眉头,伸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这简单的一个抬手动作,却似乎牵动了全身的筋骨,她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的酸痛的手臂,而后狐疑地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在白维扬糊弄她,说他认识自己的爹娘,借机暗示她说要娶她之后,她就一直在灌酒,以缓解自己的紧张慌乱。好像就在那之后不久,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隐约记得自己之后就在不停做梦。大概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着之前白维扬说过要娶她,睡着之后,她果然就梦见自己嫁给他了。不过,梦里他的房间却有些奇怪。

  他的东西向来都很整齐,梦境里他的房间却很乱。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张凳子,桌上的水杯水壶都摔在了地上。梦里的她一个人走进黑暗的房间里,她提着裙摆,靠着直觉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最后,她走到了床前。

  梦里的一切都是颠倒错乱的。就像现在。白维扬居然坐在她面前,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

  她记得自己连鞋子都没脱,就一脚跨上床了。白维扬看着她的鞋子踩到被子上,居然没制止。两个人不知怎的就滚作一团了,帐子垂下,本来房间里就没多少光,帐子放了下来,她就更加看不见东西了。黑暗中她只听到背后白维扬的呼吸声,这声音从她的后颈,一路往下,拂过她的背,一路到了腰。

  他的手摸索着抓住了她的小腿,隔着一层罗袜,她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正慢慢地往下摸,最后停在了她的脚踝上。短暂的停顿过后,他用手指一顶,轻而易举地把她的鞋子脱掉了。之后,他的手又缓慢地往上,正在他的手掌要越过她膝头的时候,她猛地一颤,回忆蓦地停止。

  醒过来的她侧躺着,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仿佛从胸腔里的传到了耳侧,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的手抚过她的腹部。

  迷迷糊糊的她只以为是错觉,她试着翻身,背却碰到后面人坚实的胸膛。

  她睁开眼。

  面前垂着的帐子上绣着的花纹似乎有点……陌生?

  她有些不祥的预感。而此时,她还感觉到有人的鼻息吹在自己的后颈上,热乎乎的。

  她一个激灵回过头去。果然,后面有人正抱着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