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打电话说不加班,去跟客户吃饭,结果自己找到办公室,女朋友根本没有饭局,也不在公司,急得到处寻找,女朋友却跟情敌在一起,电话还是情敌用宣誓主权的语气接的,等到了医院,小护士更是将情敌认为了女朋友的对象。
那会盛星河的尴尬与难堪,隔得老远她都能感觉到。
她不想彼此有误会,还是尽量解释,“我真的没想跟他单独出去,我提前下班,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想回来给你做大餐,我跟陈默安真的是……”
频繁提到陈默安的名字,盛星河皱眉打住:“不早了,睡。”
“盛星河!”
“睡!”
盛星河再次重申,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可即便是打断她的话,他手中动作仍旧不失温柔,将她抱到床上,小心将她鞋袜脱了,又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跟身子,才将她放进被窝。
只是做完这一切,他就不再看她,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仍然沉默。
詹程程便没再说话,如他所言,躺下睡。
她已经尽最大努力去沟通,可他不听,她也不能强行逼着他接受,只能等他情绪缓和后,再做解释。反正她不要留误会和矛盾。
但话说回来,盛星河情绪不好,詹程程总觉得医院里还发生了不为她知的事。
似乎陈默安还跟盛星河说了什么,她记得盛星河出去开药时,陈默安也跟着出了房间。是不是那会两个男人就有过“交锋”?她记得盛星河开完药后,脸色更加阴郁,抱她走的时候,直接拂开陈默安的手,那架势,就是不想让陈默安再碰她一下。
真是这样吗?
她抿唇,心里有无数的猜测,直到“咔嚓”灯一暗,盛星河关了灯。
屋子里气氛沉沉的,像窗外的夜,压抑,黑暗,很长很长的缄默,静到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两人并肩睡着,谁都没有言语。
见盛星河一直不理自己,詹程程多少有些意难平,加上脚踝伤处疼痛,她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盛星河。
盛星河竟然什么也没表示,也转过身去。
往常总是相拥在一起的夜,第一次出现了两人背对背的场景。彼此背对着背,都不吭声。
詹程程更加委屈,闭上眼,真的睡去。
詹程程睡去后,一侧的盛星河仍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他完全没有睡意。
詹程程没有猜错,在外出取药时,他的确跟陈默安有短暂的交锋。
那会他正在取药,陈默安就从休息室出来了。
毫无疑问,两个男人狭路相逢。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陈默安竟然掏起一根烟,走到外面走廊,对着窗户抽了起来。
陈默安对外一贯从容温和,除开工作上的应酬,几乎烟酒不沾,而现在的他抽着烟,虽然还算斯文地吞云吐雾,但跟平常的清隽温文截然相反。
倘若盛星河没看错,陈默安眉眼微皱,内心似乎也有挣扎,但那表情只是稍纵即逝,一见盛星河走近,他便恢复了往常从容不迫的模样,甚至将手里烟盒一抬。
“抱歉,答应了程程戒烟。”盛星河道。
陈默安将烟盒收了回去,笑道:“所以,盛总是来宣誓主权的吗?”
盛星河道:“谈不上,只是有些不明白,陈经理一向洁身自好,怎么现在却觊觎旁人的未婚妻?”
陈默安笑,“盛总这个词用的好,未婚妻,未婚未婚,只要未婚,任何人都有权利公平竞争。”
这话等同于赤.裸裸挑明矛盾。
盛星河果然气场一冷,“明人不说暗话,陈默安你什么意思?真后悔了,想追回程程?”
陈默安竟然反问:“真是后悔,你又能把我怎样?”
盛星河挑眉,“我记得那天就告诉过陈经理,世上没有后悔药。死心。”
“那盛总还记不记得那天的问题?你以为你赢了吗?”
“不然?”
“盛总怕是忘了,要不是我中场休息,你连这个局都进不了。”陈默安弹弹烟,“呵,胜之不武,还不如手下败将。”
盛星河笑,“陈经理尽管耍嘴皮子,你也只用这种方式吐吐怨气,过气前任的不甘心,我理解。”
“如果我是过气前任,盛总是什么?”陈默安悠悠然道:“我跟程程之间的小三?撬的一手好墙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