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敢杀我”因为他还在。
珒瑾瑜摇头笑道“当真是孕傻的很,你忘了我们刚刚说的,若没了你,他自不会撑太久,到时……”
夏忆悠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沉声道“你待如何?”
“将密图交出来,本君便放你一马”
又是密图!夏忆悠不明白为何她夏朝的密图这般受人惦记。可她确实没见过,虽然她知道各国密图皆已现世,唯有她夏朝,隐而不露。难道她的那份密图不同于别国手中那地下渠道分布密图?
“你要我夏朝密图作甚?难道要学你那死鬼老爹犯下蠢事么”
珒瑾瑜冷笑一声,他父皇自是不会知晓夏朝密图隐藏的秘密,只当与他们一般是地下渠道罢了,若非如此也不会干下那档蠢事,想到父皇在那人手里死的惨象,珒瑾瑜莫名打了个寒颤。留着夏忆悠,无非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趁他神思虚游,夏忆悠抚着肚腹咬牙忍痛道“你可知朕的父皇临终前留了支军队给朕,他们至今都未露面,你确定要赌一把么”
珒瑾瑜犹豫间,就听她低喘道“去传太医…朕恐怕…动了胎气…”
没有错过他望向自己肚腹时眼里闪过的那抹杀意,夏忆悠微眯了眼,沉声道“国君最好想清楚,倘若我夏朝的皇嗣在你珒国诞下,你手中的筹码岂不多了一个,想必到时就算朕有个闪失,你也可凭这质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话在理,彼时就算去母留子,有质子在手,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见他派人去传太医,夏忆悠暗暗松了口气,疲惫道“你把元宵如何了”
“放心,本君还不会蠢到要动八王爷的准女婿”
听闻元宵无事,她便放心的任自己陷入黑暗中。
……
☆、五十八
隔日一早,简小丫照常来给那人汇报夏忆悠每日的吃食情况,听闻她虽然没吐却只尝了两块糕点,沈君蔺不禁蹙了眉。那丫头素来喜欢趁他不注意时将自己吃的糕点塞入他嘴中,难道是他记错口味了么……
简小丫拦住要起身下榻的那人,焦急道“师父去制药前特地交代了,让王爷务必倚在榻上休息”这段时间新来的几个稳婆将陛下照顾的妥当,师父也给难得配合治疗的王爷好好诊治了番,这要有个什么差错,又得劳烦她师父了。
“本王记得,上次你替陛下诊脉……”
话未说完,就见简小丫狗腿的跑上前搀扶住他道“王爷您身子不好,还是让民女扶您去吧”
沈君蔺不悦的轻蹙了眉,拂开她的手,淡声道“不必了”
简小丫却是对着他消瘦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这冷面心狠的哪里好了,动辄就吓得人一身冷汗!
推开门,见稳婆起身朝自己打招呼,沈君蔺忙抬手示意其不必出声,看了眼面朝里侧休息的人儿,挥手让稳婆退出去。按了按有些不适的胸口,缓缓坐到榻旁,伸手抚上她的肚腹,正想着如何开口,目光却徒然一冷。掀了薄被就将人拎起来,冷声道“人在哪?”
“皇…皇叔在说什么…悠儿…听不懂”她自是不会知晓夏忆悠与那人置气时都是已朕自居的。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惨叫,女子被他钳住的肩骨已然碎裂。
愤恨的举起匕首朝他刺去,却被他振开从榻上摔下来。捂着疼痛的肚腹,女子抬头哀求道“王爷,求您放过我腹中的孩子吧,陛下也怀有身孕,就当为孩子积德……”
沈君蔺撑住榻沿身形微晃,眼前阵阵发黑,捂着胸口激烈的咳喘。
许是看出他状态不好,女子捡起地上的匕首试图将他刺伤好从密道逃离,却不想被听到动静飞身入内的影卫给压制住。
元宝睡得正香呢就被影卫拎起来给带到王爷面前,心虚地朝抚胸激咳的那人看去,莫非自己给陛下寻的画册被发现了?!
见身侧跪着的那几个稳婆瑟瑟发抖,元宝心下一惊,该不是主子出什么事了吧,焦急起身往外跑,却被影卫拉回来狠狠按到地上,一番折腾,才听影卫朝那人禀道“主子,不是换脸术,也并非易容”
元宝被松开后,不顾按得生疼的的胳膊,抬头朝那人焦急问道“王爷,发生何事了”
那声“王爷”一出口,跪在地上的稳婆们立马颤抖着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