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尚短…该不是那人去颐红楼沾了脂粉味惹得她妒意的那次吧……
“内力是因此才没有的吗?”夏忆悠颇为头疼的问道。
肖亦然点头道“可能与陛下习的心法有关,陛下怀小太子时亦是内力全无,待平安生产后就会恢复了”
崽儿…低叹了声,夏忆悠朝他正色道“朕近日背习了不少列图阵法,又因南鯢气候阴冷,体内心法一时难以自控故而失了内力。先生可记住了”这会倒学会摆帝王架子了。
肖亦然本就因当初未全力告知幽冥草一事对那人存了内疚,眼下竟要他欺瞒那人,实在是……
“他那身子本就忌忧虑,若让他知晓此事,怕是要不好…”
这倒是真的,只是……
见他仍是犹豫,夏忆悠低叹道“先生不也说时日尚且吗,寻常人怕是诊不出,没让您骗他,先生只需不提及此事便是”
都尊他一声“您”了,比起以往的“庸医”称谓也算是给他面子了,再者那人身子确实急不得,肖亦然这么想着,默默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夏忆悠暗暗松了口气,开口道“开药吧”
肖亦然疑惑地抬头,开什么药…他可不做那丧天良的事。
知他误会了,夏忆悠疲惫道“这些时日我一直未曾好好歇息,怕腹中崽儿不好,劳请先生开剂安胎药”她此刻倒也不摆帝王的架子自称为“朕”了。
“好,草民这就去办”肖亦然说着就要退出去配药。
夏忆悠叫住他,蹙眉道“此事不得声张,还请先生配些不常见的药,以免节外生枝”
“草民知道”
夏亦然一出殿内,元宝便迎上去焦急问“肖神医,陛下怎么样啊,是病了吗,严重吗”
“无碍,调理些时日便好”肖亦然说着就看到那疾步走来的身影,行礼唤了声“王爷”
沈君蔺免了他行礼,低问道“悠儿如何?”
夏亦然暗暗抹了下额上的冷汗,将夏忆悠交代的那番说辞说了遍,果然见那人不曾深究,只交代他好好替她调养便匆匆步入殿内。
“沈…君蔺…”见那人一入殿内便拥她在怀中,夏忆悠莫名的心虚,低低唤了声便不敢再吱声。
沈君蔺疼惜的拍抚她后背,轻轻吻了她的发,低唤了声“悠儿…”
夏忆悠一时码不准是不是露馅儿了,又听他哑声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背习阵图伤了身”
“没…没事儿…”莫名的对着他一说谎就结巴。
“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好”
……
☆、八十八
夏忆悠实在不知道眼前哭哭啼啼的这人什么情况,看他双鬓发白,年岁已然不小,虽吵闹了些,她却并无反感,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那边安公公仍抹着老泪自责“老奴来晚了…陛下…”
本就不知他是谁,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就跑她跟前嚎哭,夏忆悠按了按额角,任他嚎去了。
元宝知她不记得人,想跟她解释是谁,又觉暗营营主这身份解说起来太麻烦,索性朝她禀道“陛下,这是安公公”
太监啊,看他这般模样,夏忆悠朝元宝皱眉道“扶他坐下吧”
得了令的元宝忙上前将安公公扶坐到椅上,嘴上还说着“主子,您坐下说”
主子?元宝叫那太监主子…那他岂不也是太监……夏忆悠不记得元宝也曾是暗营一员,她只觉得倪妤瑶挺不容易的,竟封了个太监做驸马。
元宝自是不知晓自家陛下心里所想,回到她身旁禀道“小的那日去忘悠谷请肖神医前来,还替王爷传了封书信给先皇,许是应了什么要求,先皇这才肯将安公公与胤营主的骁麒营众人给放出谷,只因小的急于带肖神医给陛下诊治才先他们一步回来”
夏忆悠蹙眉,淡声道“活着的那叫太上皇,死了的才叫先皇”
元宝一顿,愣了下回道“太上皇……”
话未说完便被夏忆悠抬手打断,只听她冷声道“既活着又有什么理由甩手做太上皇,权当他死了”
额…陛下近日怎么总这般阴晴不定啊,这感觉好熟悉啊,又说不清是在什么时期经历过。元宝还在发愣,就听她吩咐道“带他去洗洗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