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蔺抚胸低咳道“琰缙还未寻到,眼下暂且不可与八王爷闹僵”
“这话您跟陛下说去啊,她还以为您是太过在意静和郡主才不顾身子也要上那寒山去探望”
见他不解的蹙了眉,安公公恨铁不成钢地急道“您没觉着宫里头处处飘着酸么!陛下这是吃味啦!”
……
夏忆悠抵着小腹睡得并不安稳,掌下的肚腹隐隐地总有些坠痛。等她恍惚听到动静警觉睁开眼时已然被拥入那低凉的怀抱。
怀里的身影有些挣扎,沈君蔺将她拥紧了些,低叹道“怎么不用晚膳就睡了”
夏忆悠忍下一阵腹痛,沉声道“皇叔不知冷宫之人未得传召不得觐见么”
那人压下一阵急喘,低咳道“微臣知错了”
夏忆悠撑起身子,抹掉额上痛出的汗,冷笑道“朕倒不知,皇叔错哪了”
那人今日本就强行上山,又动用了内力,眼下虽施针止了心疾,可浑身骨痛仍激得胸口窒闷不适。
见他脸色煞白的按住胸口低喘,夏忆悠不忍的撇过头掀被欲下榻。却被他低颤的手拉住,耳畔是他疲惫的低喘声“悠儿…我没力气…再追到偏殿了…”说着竟止不住的咳。
夏忆悠垂眸静默半晌,到底没负气离开,伸手覆上他的胸口轻轻揉按。
沈君蔺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拥住,低喘着哑声道“悠儿,你与她不一样”
窝在他怀里的人儿委屈的撇撇嘴,闷声道“哪里不一样”
修长的手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头顶传来那人柔声的叹息“日后莫再推拒用膳了”
夏忆悠轻哼了声,却是舒服的往他怀里蹭了蹭,连带着坠痛的小腹也缓了些。
这会若是安公公在边上怕是要被气出一口老血,亏他下午还耗了许多精力去引导,结果就说了这些个话语!王爷这二十七八年脑袋里装着什么!还没他个太监识趣呢!
……
☆、四十九
“主子,珒国国君秘派部队前往边界溱都一带”
夏忆悠皱眉沉声道“配何装备”
“各持一支琉璃瓶,因其形大而被识”
闻言,夏忆悠微眯了眼,沉吟半响道“之前黑影在珒国宫内探到的毒剂是什么”
黑影思索片刻,朝她禀道“殇鸩,据传来的消息,此物毒性巨大,唯有琉璃瓶不被其浸噬”
溱都地下是两国相交的水源处,那老家伙莫不是以为夺了密图将殇鸩引入她夏朝地下渠道之中就可将其攻下了吧。
“把此物交给叶之寒,让他务必连夜赶回珒国”
认出她手中正是黑影传回的珒国密图,黑影不解道“珒国国君心术不正,真要因此坏了他们自己的渠道也是自找的,主子何必……”
夏忆悠淡淡扫了他一眼,皱眉道“真若想攻下我夏朝大可正大光明来战,伤及无辜百姓算什么”
“可那是他珒国百姓的死活与我们…”见主子朝自己沉了脸,黑影忙止了话语。
夏忆悠不悦的朝他沉声道“这话,以后莫要再说”说罢甩袖离了内室。当初将计就计,趁机将从珒国得来的密图仿了自己国家密图配合叶之寒,让珒国使节误以为他得逞而带着假密图回去,她本也好奇那老家伙能做出什么,却不想他竟这般无耻。
走到榻旁坐下,见那人仍在昏睡,伸手覆上他胸口轻轻探了探心脉,昨夜他骨痛的厉害,险些心疾发作,幸好她睡得不沉及时发现替他护住心脉,眼下这般倒是缓了些。思忖着让宫侍去将庸医唤来给他诊个脉才安心,却见一宫侍匆匆跑入殿内。
抬手制止那宫侍发出声音,朝榻上苍白的俊颜扫了眼,见其虽呼吸低弱,却平稳未被吵醒。这才撑住榻沿,疲惫的起身朝殿外走去。
小宫侍见状忙跟了上去,未待其禀报,元宝已远远朝这跑了来。
待跑到跟前,元宝抹了抹额上的汗,气喘吁吁道“陛下,八王爷起兵造反了”
夏忆悠微一挑眉,淡声道“他哪来的兵啊”说罢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腹部,不悦道“夏嫣然不是没事了么,他还有什么借口作乱?”
元宝急得直跳脚“八王爷的人到处散播您不顾姐妹之情,逼着八王爷唯一的独女下嫁不成更是将其逼上寒山出家为尼,眼下百姓都说…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