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对你们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上一季度公司净利润直接亏损了8个百分点,这不是一件小事,现在外面那些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郊区商业建设的那块肥肉,如果我们拿不下,可能就只有破产滚蛋的份了。”
庄楚打起精神听父亲说,这些年他在国外投行做的那些case,应该能应对得了公司目前的困境。
“庄楚,无论你有多么不想回来,可既然在这了,我希望你能帮帮爸爸。”
庄肃雄和妻子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着一旁傻愣的儿子庄彦。
“是,有庄楚我们还怕什么。”说完他便拿出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庄肃荣对哥哥的表现略微不满,要不是上个月他决策失误,也不至于让公司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要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庄楚点头,意外地捕捉到了伯父和伯母的眼神,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庄肃雄看弟弟迟迟不说话,他起身拥着庄楚的肩说,“明天开始,就由你来管理公司的所有业务,我这个老人也该退了。”
庄楚没说话,看着父亲脸上的反应,父亲眉心拧在一起,差一点就按不住内心的怒火。
庄伯母见气氛不对,简短说了两句,就拉着庄彦和庄肃雄回家了。
庄肃雄自然不服,他这个做大哥的,还要每天看弟弟的脸色,多少有些不自在,可要不是当年庄肃荣发达了拉了庄肃雄一把,也没有他庄肃雄的今天。
庄楚上前,关切地问着父亲,“爸,到底怎么了?”
庄肃荣这时才显示出痛苦的神情,他捂着胸口的位置,上个月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身子果然是大不如前了。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这才对庄楚说出了实情,“荣伟是我一手创办,现在他们股东联合起来要把我踢出局,上个月竞标,明面上竞标成功,暗地里被人从中摆了一道,再加上最近股市行情不好,资金链一下子周转不过来。一个个拿钱不办事,明里暗里地搞我,哎,爸爸老了,剩下的也就全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庄楚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金色眼镜背后透露出的威严让人害怕。
庄肃雄一家回到家,他们家离庄楚家不远,庄肃雄妻子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庄楚管公司,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庄肃雄摆摆手,“你知道什么,不就是一个在国外混了那么多年的浪荡子吗,要说做生意,他还是嫩了点。”
“顶多也就是个草包。”庄肃雄边脱外套边抱怨道。
说着又看了看眼真的草包,庄彦一回来就瘫在沙发上,完全没个正型。
庄肃雄气不打一处来,“一回来就窝在沙发上,天天就知道瞎逛,也不知道将来能成什么气候。”
庄彦也不愿听父亲抱怨,他起身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眼不见为净,还是女朋友比较靠谱。”
梁怡吃完饭后,接到了庄彦的电话,“出来吗?”
梁怡将手机挂在耳边,又看了眼严肃的父亲,说道,“不出来了,还有事情要做。”
说罢便匆匆挂了,倒是梁梦,坐了一天飞机连时差都不带倒的,收拾整齐后打算出门。
见闺蜜吴茵是其次,找房子快速搬出来是第一位的,在国外独立惯了的她可不想跟父母挤在一起生活。
吃过饭已经是八点了,两人约在了三里屯,梁梦看着来来往往时髦的年轻男女,再低头看着自己一身OL的打扮,心想果然已经过时了。
远处看着一位扎着脏辫的姑娘飞了过来,梁梦看着眼前嘻哈的吴茵没敢认,这是成天叫嚷着快步入中老年行列的大姐吗,这分明就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姑娘,从远处看过去,吴茵踩着滑板飞着的姿势可真飒啊。
“姐们儿,都多久没见了?”吴茵操着一口正宗的北京口音。
她动作利落地拿起滑板,脏辫一甩甩的弄得梁梦心乱。
“这不,一回来就先找你嘛。”
“够意思。”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坐在外面视线好的地,看着远处热浪包裹下的人潮,夏夜里蚊虫较多,两人也不是娇滴滴的主,便坐在外面说起话来。
梁梦喝了口咖啡,因为太苦而吐了吐舌头。
吴茵看着梁梦这样,“你呀,永远都是美式不加糖,苦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