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卫延的肩膀。
卫延的肩膀都快被拍断了!
这哥们,啥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赶跑了恶人,大家接着忙活。
今日是融雪的天气,格外的冷,冬天白天短,天色很快就黯淡下去。
虽然乔妧忙活得不亦乐乎,但费宝儿还是不得不开口:“公主,天色已晚,咱们出门的时候,世子特意交代过,今日定要早点回去的!今天,好像是什么大日子呢!”
乔妧记着呢,今天是沈青川的生辰。
而且她也已经备好了礼物。
不过古代就是不自由,婚后就有人管东管西,连晚回去一点都不行。
她不知道的是,像她这样结了婚还能出来抛头露脸,四处蹦跶的,整个大楚也难找到几个。
想到之前回去晚了,沈青川等在门口的事情。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王府的那群仆人们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出个洞来。
他们的世子爷身子金贵,又带着伤,居然让他在门口等这么久。
想到那些目光,乔妧只能意犹未尽的揉了揉文潘的头:“那我们就先回吧!”
刚走出善堂的门口,大雪就开始飘落下来。
金邺城地价贵,善堂自然不可能修在繁华的街道,而是建在城郊的东升路,乔妧又吩咐马车绕去霓裳一趟,就更加耽误时间了。
车子摇摇晃晃的前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下着大雪,又是过年,路两侧的店铺都关了,狭窄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
天地间一时,只有雪花飞落的声音。
乔妧不顾寒冷,挑起窗帘往外看去。
短短的时间,路上和屋檐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雪花。
她看了好一会,突然皱起了眉头:“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太安静了,怎么一点其他的声音也没有?”
费宝儿凝神一听,的确,除了马车行进的声音,耳中再也捕捉不到任何声音。
她正要开口,突然听得有一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就是他们,拦住他们,他们杀死我的儿子,杀死了王府的家生子!”
是那个朱管家!
他带着一群人,踏雪而来,目光凶狠的盯着乔妧。
“哟~”乔妧冷冷一笑:“手下败将,还要来讨打吗?”
朱管家眸子里喷着火,一身肥肉在急促的呼吸下像是山丘一般一起一伏,他对着后面的几个人道:“就是他们,他们现在,肯定是想逃呢!”
他让开身体,站在他后面的十几个男人就露了出来。
他们都穿着统一的京兆尹制服,领头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了一双吊稍三角眼,看人的目光阴测测的,格外的不舒服。
他开口:“几位,跟我们往衙门里走一趟啊!”
费宝儿站了出来:“笑话,我们公,公子是什么身份,也是你们能请进去的吗?”
三角眼的眸光更加阴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你们公子什么身份,要是无故害人性命,也一样的要接受惩戒!”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可脸色却是阴沉沉的,看着格外的森冷。
高进和李魁这时已经围了过来,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之上。
就在这时,乔妧突然听得高进低声惊呼了一声,他的脸色,突然之间惨白一片,手上的佩刀飞了出去,彭的一声落到猪管家面前。
乔妧忙问:“怎么回事?”
高进皱眉,捂着自己肩膀说:“刚才有人偷袭了我!”
那人的力道极大,一震之下,他的佩刀都脱手了。
李魁见兄弟受辱岂能忍,端起大刀指着对面的人:“哪个小人站出来,竟然敢偷袭!”
这样动作让猪头更找到了机会,他指着两人说道:“你们别恶人先告状,肯定是你们故意把刀甩出来,想趁机对我不利,还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跟我儿子一样,白白送了性命,捕头,我看他们不会乖乖就范的,咱们就直接格杀了这群恶贼,给福王一个交代……”
今天在善堂劳碌一天,尤其是救下文潘后,乔妧原力值大增,如今有三十万了。
对于万物的感应,都要变得敏锐!
在猪管家说完这番话后,乔妧感觉有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利剑一般从对面传了过来。
这样近乎实质的杀气,让她脚掌生寒。
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们这样一番喧闹,已经有不少人家的门都打开了小缝,隐隐的烛火漏出来,无数双眼睛都在窥视着街上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