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是未婚夫妻,兄弟们都已经在催促,问我何时办事?”
“世子要是不进宫,陛下就不开心,陛下不开心,我就要一直陪着她,咱们的事,还是等世子进宫再说吧!”
……
乔妧正想继续听沈大怎么说,白狐已经将她扛起来,往后面的浴室走:“出汗,洗澡!”
乔妧压低声音:“洗澡就洗澡,你把我放下来再说!”
以费宝儿这个傻大姐的个性,如果她声音太大,她肯定会推开门直接进来,到时候自己被白狐扛在肩上这一幕,肯定也会被沈大看到。
她英明神武的形象,可不能如此毁于一旦啊!
白狐耳力极好,肯定听到了她的话,但是根本无视了!
他径直扛着她到了浴室,然后将她往浴桶里一扔。
这里的布局倒是跟以前没有改变,浴桶还是那么大。
看来费宝儿也知道,她醒来后可能需要沐浴,浴桶里的水是温温的,不冷不热,正正好!
白狐虽然看上去扔的毫无章法,可乔妧落下时,却也没有喝一滴的水。
把她扔进去后,白狐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乔妧登时警惕:“你,你要干嘛?”
“洗澡啊!”白狐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那里湿漉漉的一大片。
正好是乔妧之前头靠着的位置
这样的热天,两人身体紧贴,饶是白狐天生体温低,但靠在一起久了,乔妧身上的热度也传给了他。
何况,美人在怀,他身体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
乔妧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把你身上弄湿没错,但你也不能跟我一起洗澡,你是男人,咱们不能在一起洗澡的,知道吗?”
白狐不解:“沈青川可以!”
乔妧一头黑线:“他是我夫君,所以可以,他跟你不一样!”
这样说着,想到之前的事,心里又涌起一阵难过。
也许是因为他跟你不一样这句话,白狐的表情有些受伤,歪着头,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耷拉着。
脱衣服的手也停住了。
乔妧看到,一整片强健有力的胸肌,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在她眼前。
真是要命。
乔妧赶紧挪开视线。
她现在明明心里很难过,却又要被迫跟白狐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有的规矩,实在是很头痛!
可奇怪的是,白狐这样的胡闹,成功的转移了她的视线,将难过暂时的抛开了。
白狐萎靡了一会,突然双目放光:“他们在给你选夫君,我做你小夫君!”
小夫君是什么鬼啊?
白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你是装的吧,一定是吧!
乔妧捂着眼睛,无语问苍天。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些复杂的事情时,听到冬的一声水花溅开的声音。
她拿开掩住自己眼睛的手,朝声音的方向一看,原来衣架背后,还是一个浴桶,只是刚刚角度问题,她都没有看见!
白狐笑眯眯的:“一起洗澡啊!”
原来不是在一个浴桶里洗澡,为毛不早说!
害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洗好澡出来,天色也渐晚了。
她如今不能在王府过夜,按理,该死了。
偏西的日头光芒依旧很盛,将王府的一切都笼罩在其中,到处可见代表哀戚的白色纱帘,在金色的阳光中,呈现出淡淡的色彩,冲淡了那份苍寂。
沈青川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能哀求,不能哀求他回自己身边的!
乔妧在心里重重的告诫自己,最后回身看了一眼霞光之中的落乔院,慢慢朝外面走去。
为了表示尊重,禁卫军们并没有跟进后院里来。
这里自有王府的侍卫们守护,而且乔妧的身边有白狐,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从落乔院到前院,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要经过菡萏院和芭蕉院。
菡萏院门口的一池残荷,早已经被亭亭玉立的新荷取代。
接天莲叶无穷碧之中,粉色的荷花舒展着身子,娉娉婷婷,随风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菡萏院门关着,自从小红死后,这里也就空下来了。
再往前不愿,便是芭蕉院。
按理,芭蕉院也是空着的才对。
可行至门口时,乔妧却发现芭蕉院门竟然是开着的,而且院子里,也有人居住的痕迹。
她的心里蓦然一沉!
这是崔幼绫从前住的院子,会是谁在这里面?
崔幼绫可算是乔妧穿越后遇到第一个大反派,虽然段位不高,却花了她不少心思才除掉的,简直就跟蟑螂一样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