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
“本来就是,你说谎不打草稿还面不改色,我才懒得鸟你!”
“什么?”这小妮子竟然把话得这么粗鲁!
“我直接就看透你的谎言,这叫作特异功能。”其实她中午曾偷偷拨电去他公司,秘书转告他在休息室午睡。
“你再吹牛没关系。”
“我正有此打算。”“澎风”谁不会?刘净儿一把拿起搁在床头的水杯,随便胡诌,“这里有个水杯,只要我发功,杯子里的水就会有波纹在流动。你要看我发功吗?不,现在最好不要对我要求,因为我累了!”
“瞎掰!”
刘净儿双手摆在纤腰上,宛如一个茶壶,嘟着嘴凝视着他。
狄旭日没理她,起身离开大床,打开衣橱,拖出一个大行李箱,将挂满衣橱的西装、衬衫、裤子统统塞进行李箱里,乱七八糟地像团垃圾。
“不准!你哪里都不准去!”刘净儿跳起来,急急忙忙地冲过去抢走他的行李,耍赖地把他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都倒在地上。
狄旭日被惹恼了,“混帐!我要出差三年,你吵什么?”
“去哪儿出差啊?”刘净儿死命瞪着他那双如野豹般犀利的双眼,“我才不信,这么巧?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还三年呢!为什么不是三天?”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行程!”狄旭日悍然地伸出一只大手,仿若老鹰捉小鸡般,出其不意地将纤细削瘦的刘净儿从地毯上拎起来。
“你做什么啊?”被拎在半空中的刘净儿倒抽一口气,防范地瑟缩了一下秀肩后,一双脚在半空中胡乱踢蹬。
狄旭日眸底燃起两簇非同小可的火焰,单手拎着她,将她扔进大床里,“你最好不要再吵了,再吵我就把你屁股揍到开花!”
“你——呜……”怕被他揍,刘净儿再也不敢造次,委屈不已地蜷缩在被窝里,伤心欲绝地纵声大哭。
狄旭日收拾好行李后,残酷冷绝地甩门离去。
他几乎没有回头,只怕回头看她一眼,他会心碎而死……
天色不知几时亮的,刘净儿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关于阳光的氛围。
她一直弓着身子,像一团了无生气的绵花球,把自己蜷缩在大床里默默哭泣,凄楚的脸儿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泪湿,却怎么也等不到狄旭日。
他究竟去了哪儿出差?为什么要三年这么长的时间?
事实上,她对于企业化的市场买卖完全没有概念,做生意她是一窍不通。
她要是清楚,就可以和狄旭日一起上班、下班,然后再一起出差……不管出差几年,她都会陪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突然,房门被一只手推开了。
刘净儿并没有因而被惊动。是小女佣阿朱,她每天都会进来收拾狄旭日的卧房,就在她准备动手整理时,发现了蜷缩在被窝里哭泣的刘净儿。
“大小姐?你在大少爷的房里做什么啊?”阿朱错愕地尖叫,拿着扫把跑到床边,一双眼儿猛盯着刘净儿打转。
刘净儿没说话,只是哭。
阿朱见她眼睛又红又肿,猜她定是哭了一整夜,怕她把自己哭瞎了,忙把扫把一丢,旋身急匆匆地冲出房间。
“老爷!不好了!大小姐要瞎了!老爷——”阿朱一边大惊小怪地狂喊,一边没命地往一楼冲。
狄东升正准备上楼,见阿朱在屋子里乱喊,一手把她抓了回来,“你说什么?”
阿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二少爷,大事不好了,我刚才在大少爷的房里发现大小姐在哭,她快瞎啦!眼睛好红、好肿哦!”
狄东升心一惊,“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二少爷?”
狄东升一个旋身,直往狄旭日的卧房冲去。
一进房,就发现刘净儿好不可怜地窝在床上哭,狄东升心疼地走向她。“净儿……”
刘净儿只是啜泣。
“净儿……”狄东升捧起她的小脸,见她清澈的蓝眸不再清澈,红肿得活像只小白兔,他万分不舍地将她拥进怀里,“求你别哭碎我的心,我的净儿。”
刘净儿挣出他的怀抱,红肿的蓝眸深感委屈地看着他,身子抽搐得十分厉害,“小升哥哥……呜……他不要我了……呜呜……为什么不要我了?你没帮我跟他说吗?呜呜呜……你答应帮人家跟他说的,你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