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一切,秦茹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找来新的棉衣替薛世楠换上,此时的薛世楠又流了不少血,面色看起来疲倦不已。
薛世楠还无法挪动身体,但是一偏头又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皱了皱眉头,“这伤会留下疤痕吧?”
为了防止薛世楠乱来,她合衣躺在薛世楠的身边,轻轻搂着他腰,“没关系,只要大将军不嫌弃奴家就行。”
“胡说,我薛世楠是那种只看外表的男人吗?”薛世楠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世上女子多爱美,我不想你因此留下这块疤痕。”
秦茹素微微偏过头,看着他坚定的脸庞,心中的那句话终于再也忍不住,她怕自己再不说,她会疯,会憋在心里难过,她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她鼓起所有勇气,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这伤疤算得了什么……奴家只愿跟随在大将军身边……一生一世……”
这句话在薛世楠耳中就是世上最美的情话,听到秦茹素说出口的承诺,他竟然一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她想明白了吗?终于也和自己有了一样的心思吗?
秦茹素等了许久也不见薛世楠响应,她的心渐渐跌落,神情没落下来。
忽然,薛世楠手指摩挲上她的脸,“这句话我等了许久……”
秦茹素呼吸一窒,薛世楠温柔一笑,缓缓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两个人并躺在床榻上,相互拥着对方,在心中许下关于一辈子的愿望。
帐篷外夜空中,一道流星划过黑幕,记录下他们的誓言。
【第八章】
一连又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麓山一片冰天雪地,大雪封山,无法翻越,麓大军滞留在麓山脚下。
如果再不行军,两万大军的军需根本得不到保证,为此全军上下也不明白大将军还在思忖什么,为什么还不下令做下一个部署。
到底是撤回中兴补充军需,待来年开春翻麓山返家乡呢?还是借道西夏,回到北麓呢?
一时间,军队上下都在讨论,就连大将军营帐里也聚满了高级将领,等待大将军薛世楠的命令。
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可是大将军薛世楠却坐在内帐里,不明原因的将领们面面相亲,这大将军是怎么了?难道要在内帐里开会?
他们不禁好奇内帐里发生什么事,唯独只有赛格知道,薛世楠有伤在身,身子还虚,如果出来见人,一定会被人识破。
一时间,外帐的将领议论纷纷。
薛世楠冷哼道:“我在内帐就讨论不了军务了吗?若我哪天死了,你们岂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众将领急忙闭嘴噤声,只听内帐里女人嗔道:“什么死不死的,大将军要自罚掌嘴。”
“……”
说话这人自然就是女奴茹素,一众将领听到她说话皆是一愣,只是前几天听闻她刚被大将军训斥,没想到大将军没有厌倦她,反而更像是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
尤其这些天秦茹素一直穿着的白狐狸皮缝制的大氅,就是前两天大将军狩猎,用打来的白狐狸皮缝制的。
他们两个人都身在内帐,不用说,大家都心照不宣,一定是大将军宠她过了头,还没起来。
“刚才讨论得热火朝天的,这会子怎么又哑巴了,都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回中兴?还是借道西夏?
外帐的将领们立即热烈地讨论起来,而内帐中,秦茹素正低着头给薛世楠上药。
薛世楠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痴,他的体质不同常人,可能是平时强身健体,加上体质本来就好,伤口愈合的比常人快许多。
秦茹素也随即松了口气。
薛世楠虽然专心正经地听着外面的讨论,但是却实在无法忽略秦茹素游移的小手,他的眼眸转移了视线,俯身的秦茹素露出她雪白的颈项,他抑制不住下腹的骚动,伸出舌尖在她耳边舔了舔,声音略粗,沙哑道:“等一下我替你上药……”
“没正经。”
秦茹素刚想抽身离开,却被手急眼快地薛世楠握住她的腰,带回自己的怀里,拿过她手中的药膏,扯开她的衣裳,把清谅的药膏抹上光洁的后背。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身上,让秦茹素浑身都在发颤,可是她必须拒绝,现在是大白天,所有的高级将领都在外面,这个男人……委实太大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