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终于重新活过来了,今天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昨晚的事,偏偏又无计可施,想睡一觉麻痹自己,才闭上眼睛,脑中便出现的是姜青青决绝着脸说着那句,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干的那句话,他真的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不知道姜青青那几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是如果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天知道,刚刚听到姜青青说“莫以言我爱你”这句话后,他有多高兴,只要能等到这句话,受再多的苦他也愿意。
“那你是原谅我了?”姜青青看着笑盈盈的他问,心里松了一口气,呼,终于过关了。
“没有。”莫以言摇了摇头。
诶?怎么可以这样,对不起也说了,亲也亲了,还要她怎样,这个男人怎么那么难哄,真是小心眼。
“我要你保证,昨晚那种话,以后不要再轻易的说出口。”他真的不想再听一次。
姜青青看着表情严肃的他,她自己也不想再发生昨天那种事情,于是,非常认真的说道:“我保证,再也不对你说那种伤人的话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莫以言突然把脖子上一直戴着的的玉佩拿下来,亲自给姜青青戴上。
“这是干嘛?”姜青青看着戴在自己脖子上晶莹剔透的玉佩问道。
“这是我祖母给的,对我很重要,我从小带到大,再过两日,便要启程回京了,等我走了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这个玉佩,让它代替我陪着你。”莫以言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收下了我的玉佩,就是我的人了。
姜青青把玩着戴在胸口上的玉佩,这块玉佩还带着莫以言的体温,玉质细腻,手感极好。
随后又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心中一惊,问:“过两日便走?”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他又回去了?
她心中恨得要死,早知道还吵什么架呀?本来时间就不多,被她生生的浪费了五六日。
“嗯,该走了。”莫以言也是一阵不舍,可是本该早就启程回京了,他已经拖延好久了,能再拖两个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我走了以后,不准忘了我,要每天都想我,不准跟那叶子出去鬼混,我会每个月都写一封信给你,你不准不回信,我会在京城一直等着你。”莫以言看着姜青青的眼晴一字一句的说着。
“嗯!”姜青青也是郑重的回答。
她看着莫以言心中突然好不舍,她要珍惜这三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心中一动,随后一把拉过莫以言的手,走向营帐外,牵出她的马,二话不说翻身上马。
带着他出了营帐,一路向东而行。
“青青,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
马儿撒蹄狂奔,风在耳边呼呼吹过,莫以言只能大声道。
“带你去过彝人节。”姜青青也大声回道。
“这么晚啦!彝人还过节?”
“等下你看到就知道了。”
两人骑着马,翻山越岭,直到大山深处。不远处突然出现火光,黄金色的火光冲天而起,烧红了半边天。
“那是??”莫以言好奇的问。
“火把节,彝人的火把节。”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异族人,彝人并未表现出敌视的态度,反而特别兴奋的把他们拉入了自己的舞蹈圈中。
他们的舞蹈是很多很多人围在一圈,舞蹈很简单,也有一个有趣的名字——“左脚舞”。
姜青青牵着莫以言跟着众人围着火把跳左脚舞。
彝人拿着他们特有的乐器开始弹唱起了民谣。
“跳起你的舞蹈奏起古老的音乐,彝家和你一起走进爱的火把节。
咿哟,咿哟,啊咧咧咧咧,啊咧咧咧咧!
远方来的朋友请你过来歇一歇,一起尝尝彝家的酒彝家的岁月,献给你的吉祥幸福千万别推却,你栽下的友谊花朵永远不凋谢!
咿哟,咿哟,啊咧咧咧咧,啊咧咧咧咧!”
古老民谣空旷的大山里传出好远好远……
两个人玩到月上中空,才跟彝人告别。其后的两天里,俩个人时时都黏在一起。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到了第三日,莫以言便起程回京了,姜青青送了好远好远……
“别送了,你再走就出了南疆境内了,回去吧!”莫以言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看着她说道。
他用那双点漆般的眼睛望着她,眼眸黑得如同最寂静的夜,深远幽暗。那留恋不舍的眼神,仿佛像是一把尖利的刀锋,要把她的模样镌刻在了心头,永生永世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