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热,她衣物单薄。
祁越手劲大,将她的里衣也带下来一小块,露出了锁骨处的肌肤。
步青胭瞬时红了双颊,一把制止了祁越的动作,“越,越师兄,你……”
祁越没料到自己会扯坏她的里衣,入眼处一片白腻。
让他手下的动作,霎时停住。
她这衣物上,沾满的全是别的男子的气息,他看着,当真碍眼。
可眼下,听着她软糯糯的声音,他心底那一丝丝火气,顺势熄灭了大半。
望着她白皙的指尖,扣住自己的动作,喉间滚了滚,垂下眼帘,“小胭儿乖,将这外袍脱了。”
步青胭“啊”了一声,彻底愣住。
祁越却是轻易挣脱开来她的钳制,俯身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还是小胭儿,想让师兄帮你?”
“不,没有,我,我自己,自己……”步青胭一下将祁越推开些许,双侧脸上都是热烘烘的,手指搁在自己衣物上的动作,也是稍快了几分,好似真的担心祁越动手一般。
外袍褪下。
祁越随手接过,掌心用力,然后看也不看的丢在一边。
步青胭讪讪的看着碎成几片的衣物,瞅着祁越已经缓和了的脸色。
心下大约是明白了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遂伸手,一下环住祁越,微微仰头看着他,转移了话题,“越师兄,你的事情都办完了么?怎么会来掩月阁寻我?”
祁越顺势坐下,单手揽住她的腰际,却是难得的对着步青胭,也开始惜字如金起来,“办完了。”
他体内的离魂症发作。
于太子府中压制了这些时日,昨日方才稳住。
便急着来寻她。
却未曾想到,一来,便看到了一个严枫……
步青胭聪慧敏锐,知道他还有几分别扭,忙笑嘻嘻道,“越师兄,严枫只是我的病人。”
之前她施医行药时,也未曾见过祁越这番模样。
祁越低头,一掌揽住她的后脑勺,唇瓣直接压了上去。
带着掠夺的气息,将步青胭整个包裹住。
步青胭双臂抵在他的胸膛,全然挣脱不开。
良久,祁越才将她放开。
唇角隐隐扬起一抹餍足的弧度。
望着她眼眸迷离的模样,祁越双臂收紧,低沉醇厚的声音缓缓溢出,“小胭儿,他可不止将你当做大夫。”
同样身为男子。
自是更容易有所察觉。
方才,生死之间,严枫看着小胭儿的眼神,可没那么简单。
步青胭慢慢回过神来,此刻才明白过来某人的用意。
忍不住怼了他一眼,“所以方才在密室,你是故意的?”
当着严枫的面,彰显他与自己的亲密关系?
祁越轻笑,“如你所见。”
没法儿反驳他的话。
步青胭努努嘴,一个使劲,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四处打量了一下,“越师兄,这里是?”
方才是被祁越抱进来的,她没注意到。
如今听着他对严枫的不快,这才注意到,此处并非严枫的茅草屋。
“西厢房。”
西厢房?
在掩月阁也待了好些日子,步青胭自是清楚,西厢房是用来招待贵宾之处。
由严坤亲自接待。
只是这个月来的生意,都没有够的上这级别的宾客。
因而,西厢房并未接待。
“越师兄,你在掩月阁也有人?”步青胭上下打量着他,开始细细深究起他的身份背景。
她说过不会问,可还是架不住,疑惑。
因为越来越多的事,让她惊骇。
许是看出了步青胭眸中的深究,这一次,倒是祁越稍稍摇头,否认道,“并未。”
没有人?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还如此堂而皇之?
祁越轻笑,“这掩月阁,不很快就是小胭儿的了?”
他随便借间屋子来住,又何妨?
步青胭讪讪,为祁越的敏锐心颤,忍不住便多问了句,“越师兄,这世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么?”
好像不管做什么,在何处。
他总能一眼看透。
祁越深邃的双眸,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冷峻。
却又被他很快掩饰过去,只敷衍了一声,“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