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祁越的本事,未免也太大了些。
祁越未答,只伸出手,将沾到她脸侧的秀发撩开。
轻轻捏了她的脸颊一下,“我还有些事,离开两日。你自己回去,有没有问题?”
步青胭当即蹙眉,“你又要走了?”顿了顿,才摇摇头道,“我没问题。”
听到她言语中流露出来满满的不舍。
祁越心情大好。
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让巫爵跟着你。在府里,可不许让他离开。”
之前在掩月阁,便是让巫爵离得远了些。
以至于她与易欢,单独进了密室。
步青胭没拒绝他的好意,忍不住伸手回抱了他一下,深深的吸取了他身上的气息。
随后放开,笑盈盈道,“越师兄放心。”
赵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从她们刚进燕城的时候,就一路听着过来。
更遑论丞相府里,想必更是混乱。
所以步洪臣,应当也没有心思,来找她的麻烦。
“嗯。”祁越轻轻应了一下。
紧接着,不过一瞬。
便彻底消失在步青胭面前。
连一片衣角都没能让她瞧见。
步青胭呆愣愣的望着祁越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在心底感叹。
武功高,就是不一样。
易欢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瞧着步青胭这幅念念不舍的模样。
忍不住出声调侃,“小师妹,人都走远了,你还看哪?”
这声音,一下将步青胭的神识拽回来。
抬眼瞪了他一下。
然后顺势从马车上跳下来。
福伯对着她简单的行了个礼,“三小姐,您既已经平安回来,那属下先行告退。”
“好,多谢福伯。”步青胭点点头。
易欢见状,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稳稳当当的落在步青胭身侧。
身上穿着的,是府中小厮的衣物。
步青胭并没有着急回去,反倒是看着福伯带着太子府的马车走远了,才对着易欢,小声的开口问了句,“你骑马在外面看了那么久,能不能看出来,这福伯的脸上,有没有易容过的痕迹?”
易欢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只摇摇头,“没有。”
没有?
所以还当真是本人了?
步青胭望着福伯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然,还未等她多想些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从身后传来。
带着几分虚假的欣喜。
“三妹妹,你可算回来了,当真是辛苦你了。”步文绣迈着淑女步伐,缓缓从大门处出来。
声音中的矫揉造作,让一边的易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步青胭立刻回神,转身看了眼步文绣,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多谢大姐关心,不辛苦。”
步文绣缓缓靠近。
老远就瞧见步青胭脸色红润,心情颇好的模样。
手里捏着的帕子,忍不住就攥紧了几分。
脸色的确是比在府里的时候还要好。
该死的,她居然在太子府待了将近一月的时间。
母亲几次派人去问,都被太子殿下派人给挡了回来。
这一个月的时间,着实让她心慌。
要是她真的勾上了太子殿下,那她可就失了先机了。
任凭自己如何心慌意乱,步文绣脸上依旧维持着她那端庄秀气的微笑,简直无可挑剔。
说话间,就已经伸手轻轻牵住步青胭的双手,满脸都是关心,“三妹,原不过是说只过去几日,现下你都快待了一个月了。怎么,太子殿下病的很严重么?”
步青胭条件反射的想要将双手抽出。
对上步文绣的面容,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满脸都是一副无辜的模样,“不严重。只是太子殿下有些旧疾。”
“既是不严重,怎么会待这么久。三妹,你到底也是女儿身,这若是传出去……”步文绣一副替着她担心的模样。
步青胭稍稍皱眉,似乎有些苦恼,“大约是太子殿下觉得,与我比较投缘,所以才多留我住了些时日,平素里帮他把把脉什么的。至于会不会传出去……”
步青胭顿了顿,看着步文绣明明已经气炸了,却还要假装替她担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