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祁越却是偏头,在步青胭的脖颈处轻轻吻了一下。
她咬了他一口,他就还她一个吻,“还生气呢?抱歉,下次我会轻一点。不会再将你弄伤了。”
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所以难免,失了分寸。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步青胭感觉自己心头的那团火,又被祁越给烧了起来。
忍不住咬牙切齿,“你还敢有下次?”
祁越轻笑,轻轻的在步青胭背后拍了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嗯。不会,没有下次了。生气伤身,小胭儿就别和我怄气了好不好?”
这次诚然是他做的有些过火了。
至于下次,他会小心注意些。
这种事还会有下次,不过,将她掌心弄伤这件事,再没有下次了。
步青胭总感觉自己眼下被他抱着都是件很危险的事。
所以便直接推开了他,板着一张脸,“谁和你怄气了,我困了,想睡觉。”
第186章 抱你过去
再这么闹下去,她明日可真就没法儿起早了。
她还有些事要处理。
祁越一下倾身向前,一把将她给打横抱起,“你受伤了,我抱你过去。”
步青胭:……
她伤的是掌心,又不是腿……
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步青胭便也没和他过不去。
偏过头去,任由他抱着。
祁越像是再想些什么,眸中的渐渐深邃起来。
低头看着步青胭,脚步走的极缓,抱着她的腰间手上的力道,也在不自觉的收紧。
步青胭偏过头没和他对视,可一向敏锐的她,自然察觉到腰间逐渐收紧的力道。
脸上方才那佯装生气的样子,早就消失不见。
只余下一丝疑惑,与几分心疼。
祁越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猜的出来。
他的幼时,大约与她的前世一样,可能是一段让他很不愿意提起的过去。
能让祁越都不愿多提的事,该是怎样的情状,她有些不敢想。
只是现在,他故意找借口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她,就不问。
若是他的幼时,对他来说是一道旧日的伤口,那她就永远都不会问。不想提起他旧日伤疤。
——
翌日。
天色微亮。
步青胭缓缓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朝旁边一摸。
锦被中已然是冰凉。
勉强睁开了双眼,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内。
祁越今日走的,好像有些早。
坐在床榻之上稍微缓了缓神,月溪便在此刻推门而入。
端着洗漱的东西就进来了,边走边道,“三小姐,你醒了?殿下早上吩咐,说是今日入宫有要事。晚上可能会晚些回来。让您不必等他用膳。”
原来是进宫了。
步青胭应下,“好,我知道了。”转身便朝着床边,找到了自己的绣鞋穿好了。
月溪将拧好的帕子习惯性递给步青胭的时候,步青胭伸手去接。
手上被纱布紧紧包着的样子,顿时落到了月溪眼中。
月溪大惊,一把拽过了她的掌心,“三小姐,你的手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昨天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么?
后来与殿下进了屋,直到晚间也没出来过。
这,有殿下在身侧,三小姐怎么还能受伤呢?
一时间忘了将这纱布取下来。
这猛地被月溪一问,步青胭顿时有些语塞。
看着月溪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稍稍撇开了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好意思,“那个,没什么,别担心,只是蹭破了一点皮。”
说话间,步青胭已经直接将纱布给扯了下来。
像是生怕月溪不相信一样,还特意伸到了她的面前给她看。
解释道,“你看,真的没什么事。”
心里却是想着快将这个话题带过去。
她总不能和月溪说,自己是因为……
祁越的脸皮厚,她可做不到面不改色的将这种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月溪仔细的瞧了瞧,才发觉真的只是一点点擦伤。
还有些微红罢了。
想着三小姐自己就是医者,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三小姐,这样的伤势你包成那个样子,真是吓死人了。”
步青胭尴尬的笑了一下,随便的应付了一句,“这不是担心沾到水么。担心沾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