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阴险啊,不过幕后之人你我心里都有数,现在还是先理会上官谨吧,倘若他失手被捉,便会由他及你,再祸及本宫,其事不妙,”白谏谕道,“宋卿,快些找人处理了他,以免暴露行踪。”
“现在上官谨的所在连顾怀英都找不到,更何况我们?不过殿下放心,一旦上官谨现身,定有人会将其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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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辨龙所。
李花南轻摇花扇,偶遇段千祥,只见段千祥悠悠然然,在那莲花池中垂钓,上前道:“段兄,黑暗中的杀手已经到了这辨龙所中,你为何依旧能如此淡然?”
“我是赌徒嘛,不过是冒些风险,又有何惧?”段千祥收起钓竿,似笑非笑道,“李兄,你莫不是像桥茂林与蔡晓一样,怕了?”
李花南微笑道:“怕,当然怕,我只是个人,怕死,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吗?”
“说的也是,不过你不必担心,”段千祥将钓竿撇在一旁道,“据我所知,我们东夏的杀手,再没有比上官谨更厉害的,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四害’联手,而人多便会目标太大,玉钤卫想对付他们,那可是轻而易举。”
“真是细致入微的分析,看来段兄的赌技也不全是靠运气。”
“那是当然,”段千祥咧嘴一笑道,“不过现在上官谨还未成擒,我认为还是参与一下比较好。”
“怎么说?”
“去顾府帮帮忙,看看发展。”
二人到顾府时,通禀进入之后,董其成却已在那里,对顾怀英和李攸之认认真真道:“二位大人明鉴,从鞋样拓印来看,这上官谨所穿的乃是京城最有名的升平鞋庄的定制之鞋,而那个黑衣人的鞋子颇为破旧,似乎是贫民所穿,与上官谨相差甚远……”
“这么说来,那黑衣少年不像是上官谨的同伙或跟班,更像是雇佣关系,“李攸之道,“顾兄,这么说的话,放任那孩子四处游荡倒是极其危险的了。”
“果然还是召回叶将军比较合适,”一个上官谨就颇为棘手,唐写意已经栽了两回,顾怀英命顾安去来笔墨纸砚,便直接写了封公文,直接发了出去,这叶将军本名叶剔,仅以武功而言,可称东夏第一,顾怀英将公文交给肖豹道,“肖校尉,便委托你跑一趟吧。”
肖豹虽常常跟随梁凉,但对于玉钤卫之事向来公事公办,抱拳道:“大人放心,三日内属下必有回应。”回复之后,肖豹旋即出门而去,他前脚刚走,李花南与段千祥后脚就到了。
顾怀英接待二人道:“李殿,段殿,二位到访,不知有何见教。”
李花南回礼道:“顾大人客气了,我二人毕竟也是居于辨龙所中,可近日辨龙所中杀伐甚重,居之不安,我二人是想来问问,可有什么用得着我二人的,但请大人吩咐。”
“不错,”段千祥拍了拍胸口道,“我们金鹰赌坊遍布全城,不管集市大街还是花街柳巷,消息最是灵通。”
“是嘛,那就请段殿让自家手下多多留心符合那画影图形之人,目前也算是唯一的线索了。”顾怀英颔首一笑,悠悠回复,段千祥道:“大人放心。”
“若是如此,我想二位也得出去一趟吧,”顾怀英一招手道,“龙环虎并,送二位殿下。”
“得令。”
四人出去,段千祥对李花南悄然道:“李兄,你看出来没?”
李花南不知这赌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老老实实问道:“段兄请赐教。”
“说来也简单,”段千祥拇指指了指顾府道,“顾大人可不怎么信任我们。”
此时的新顾府后堂,只留下了李攸之与顾怀英,李攸之道:“顾兄,看样子你可不怎么信任这辨龙所里的人啊?”
“那是当然,辨龙所若无内贼,上官谨为何会专挑那叫柱子的乞儿下手?”顾怀英抿嘴微笑道,“据我所知,那天柱子在闲聊中说出自己过去经历,无父无母,自小流落,自是极有可能便是三皇子。”
李攸之点点头道:“第二天上官谨就冒着巨大危险潜入辨龙所杀人,确实合理。”
“攸之兄,看来有我忙的了。”
“是嘛,”李攸之捻指微笑,抿了一口清茶,“我怎么看你,乐在其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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