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葡萄剥了呀。”陆潺潺一眼瞪来。
“哦,哦哦。”江星礼正苦恼她生气,见她又好了,心里不禁感叹,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
墨雪推门而入,江星礼正笨手笨脚的剥了葡萄送到陆潺潺嘴边,耳朵尖都充了血,嘴里还嘀嘀咕咕,“都洗干净了,皮也能吃啊。”
嘴巴这么说,行动倒是诚实,一颗又一颗剥的越来越熟练。
“嗒”轻轻的一声,他将托盘放在桌上,见人看过来,含笑指了指药碗。
“师兄来了,快坐。”陆潺潺搭着江星礼的手要起身。
江星礼被她骤然近身,肌肉一紧,垂了眼睫,倒是难得强硬的将她按了回去,抬手间药碗便被摄到了手上,陆潺潺顿时被他这一手给勾走了注意力。
“先喝药!”他硬梆梆的道。
陆潺潺一碰药碗,“还烫着呢,等会儿吧。”
江星礼面不改色,大手包着药碗,寒气汇聚手心,碗底结了一层薄薄冰霜,很快滚烫的药液就温下来了。
“可以了,喝药。”他又把药碗伸过来。
陆潺潺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神色惊讶,“可以啊,将军大人,你可真是居家旅行,杀……生活万能的小帮手啊。”
被她一夸,他抿着唇眼眸不自在的闪烁两下,面颊可疑的红了红,急急地道:“快喝药,都凉了。”
陆潺潺噗嗤一笑,闭眼扬脖一口喝光了,放下碗面前就是一颗桂花糖,她挑了挑眉,江星礼移开眼神,“药这么难闻,你们姑娘家,肯定怕苦。”
她捏着桂花糖,玩味的笑了笑,眼神让他坐立难安,“哎呀,我们小将军准备的够齐全的啊,其实……是你自己怕苦吧?”
“胡,胡说!”他一下起身,“男子汉大丈夫,岂会怕药苦?我出去处理公务,你好好休息。”
见他急急地溜了,陆潺潺只抿唇偷笑,抬手向墨雪招手,“大师兄,正好我有事问你。”
墨雪坐过来,又摸了一次脉象,这才稍放心,比着手势跟她说话,“你没事就好,多年不见,你的身子竟是从无好转,还隐有破败之相,若师父知道,必定难安了。”
陆潺潺神色微黯,“爹留下的药,我这些年也吃完了,最近是有了一些变动,大概,我的身子会越来越差,两年之内若过不了坎,我想是要早去极乐了。”
墨雪神色急切的握住她的手,摇摇头,陆潺潺一笑,“师兄别放在心上,这些年,我其实身子还好,只是最近出了一点事情而已。”
墨雪少时家贫,家中兄弟五个,遇上饥荒,父母无奈之下,寒天冻地的,将最小的儿子送去了寺庙出家,结果寺庙走水,大火一烧啥也没了,墨雪也在那时受了惊吓,从此再没开过口说话。
正好遇上代华打那过,将六岁的他收做徒弟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所幸他很有天赋,让代华十分欣慰。
也是因此,他对代华是最尊敬的,陆潺潺是代华的独女,墨雪是将陆潺潺看做亲妹妹一般的。
“对了,师兄怎么会去了魔教做毒医的?”陆潺潺急忙问。
墨雪咧嘴笑了笑,像是早有预料,从怀中摸出一叠纸,递给她,神色透出丝得意。
陆潺潺垂眸一瞧,唇边泄了笑,师兄想是早知她有此一问,所以早早地把一切都写下来了。
原来当年爹将她送到陆王府后,就带着两个徒弟四处游走,开始寻找能够让她身体健康的神药,只是两年后,爹不知得了什么消息,似乎与尸魔有关,竟就此失踪了,九年来,几乎失了消息。
墨雪不会说话,便拜托师弟安无修,继承师父的衣钵撑起神医之名,他专门去找师父的下落。
兜兜转转的,他得知师父七年前曾经出现在魔教总部,与曲一亭有过接触,墨雪易容之后,便投了魔教,多年经营后,成了魔教毒医。
将最后一张纸放下,陆潺潺神色凝重,“可现在曲一亭已经死了,曲柳眉不知所踪,我爹的消息又断了。”
“师兄,这些年你照顾曲一亭,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啊?”她怀了希冀问道。
墨雪想了想,缓缓摇头,陆潺潺有些失望,他突然一顿,手攥紧了她,比划了一下。
“宝藏?”陆潺潺犹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