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球娘娘不好惹_作者:春深君(48)

  “最近几月启王府上倒是没有办过白事……”羽书捏着手中沾满茶渍的帕子,满是沉思的脸上倏地一亮,“但是奴婢记得在半年之前,启王的养母凌太妃薨逝”。生恩不及养恩重,在嘉国,很多被非亲身母妃养大的皇子,在养母病逝之后,悄悄帮其戴孝守孝的行为,也是大家很常见的。

  “那圣旨上可提过启王为何要杀那女人?”虞幼白将脸转向正听的一脸认真的音离。

  “并无,奴婢这就出去打听”音离双目中燃烧着八卦的小火花。

  “好,你速去速回,记得要低调”虞幼白随意的摆了摆手。

  “娘娘,何为低调?”音离迈到一半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就是不要太张扬。”羽书推着音离的肩膀,这丫头怎么这么多的问题。殊不知当初她还没有适应虞幼白的说话方式时,也是这般‘为什么为什么’过来的。

  “娘娘,既然皇上已经将凶手捉住,那咱们就不用担心了”羽书关上殿门,回过头来望见虞幼白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放松之色,不禁有些疑惑。“娘娘?”

  “啊?”虞幼白猛然回神,看到羽书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忙舒展了笑。“没事,我只是有些地方还是想不通。”

  匡越怎么会如此迅速的就作出动作呢?还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对启王下手?女尸之案只是个引子。果然最难猜的还是帝王心。

  “还没问问音离后院的那具女尸是宫里的哪位娘娘呢?”虞幼白望着殿门处,刚刚只顾着启王谋反的事,都忘了问上一句。

  “娘娘,庆贵人来了”守宫门的小内侍好不容易寻了个能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机会,这通报声是能有多大就有多大。

  “羽书,我长的很像耳背的人吗?”虞幼白揉了揉耳朵,这一嗓子喊得,她感觉耳朵被钻了个眼儿。

  “没有,奴婢这就出去训斥他们,让他们往后通报的声音小点。”羽书捂着嘴,忍住笑,往殿外走去。

  “这个庆贵人怎么又来了?”虞幼白不知道从哪里寻摸到的一朵绢花,硬是被她当鲜花扯下来几片。

  她不舍得扯真鲜花,而且蔬菜也吃的极少,她告诉羽书的原因是,不想‘相煎何太急’。她的本意是,她前世是植物,所以如果不得不吃,那就祸害祸害猪啊羊啊鸡啊啥的,植物蔬菜之类的尽量少碰。但是她这说话说半截儿,将羽书弄的云里雾里,还只当是她家娘娘嘴馋想吃肉找出的借口。

  “虞姐姐”庆贵人对着虞幼白行完礼,看虞幼白正在把玩着手上的绢花,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咳咳”一旁的羽书拿起刚换的干净帕子在嘴边按了按,轻咳了几声。

  “哦哦,庆贵人请起”虞幼白将手里的绢花扔在一旁的桌上,看向穿的像只福娃一样的庆贵人。

  “庆贵人这身衣裳穿的……倒是挺喜庆”虞幼白说完这话,自顾自的笑了两声。一旁的羽书则是无奈的朝着窗外望了两眼。她家娘娘穿的红衣紫裙,也不比人家低调多少。

  “姐姐谬赞了”庆贵人低头浅笑,一双酒窝跃然在两颊上。比起其她妃嫔来说,庆贵人本来就显得丰腴,如今穿上一身洋红色袄裙,显得更加……壮实了。

  “听说前段日子庆贵人受了风寒,已经卧床多日,不过今日一见,倒是精神奕奕,身子应该是大好了吧。”这胖乎乎的小脸,哪里像是生病人的模样。但是这些场面话虞幼白还是要念叨上几句的。

  “咳咳咳,还没呢,只是今日听说林太医被羽书姑娘请到了关雎宫,只想着虞姐姐会不会身子有碍,就来看看”庆贵人说着,向着身后的绿萝张了张手。绿萝意会,忙将手里拿着的一支木盒递到庆贵人手上。

  “这里面放的是皇上赐下来的一支老参,妹妹这身子也用不到,还是给姐姐补补身子吧。看姐姐这身子骨儿瘦的,平日里用膳时不会也像那关婉仪一般,拿着筷子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里送吧?”庆贵人将手里的木盒放在手边的桌上,蹙着眉头打量着虞幼白。

  “庆贵人多虑了,呵呵”虞幼白干笑了两声,拿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

  羽书听到庆贵人这话差点没忍住将她家娘娘每日一顿要吃两碗白饭,还要一碗红烧肉,一条糖醋鱼这事给说出来。而且这是每餐必须要有的,其他菜式则是变着花样来。在吃上,她家娘娘从来不允许自己含糊。但是这肉偏偏就是在身上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