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虞幼白一听到匡越来了,赶紧将炕桌上给匡越画的几张水墨的大头像给抓在了手中,想要藏起来,但刚巧这炕上今晨时羽书刚收拾过,就几只大迎枕,但是这迎枕细长狭窄塞到底下肯定会漏出来。但是此时别的也没什么好藏的地方。她只得急中生智将其塞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难道她给皇上画画像的事传到他耳朵里去了?她就知道昨夜初末那丫头进来就没生什么好心眼儿,这不,瞧着羽书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匡越那厮一定没有什么好脸色。完了完了。
这些都是她昨日趁着画花样子的时候画好,给腹中的孩子做胎教用的。
但是就虞幼白画的那头跟身子一样长,两只眼睛不一样大的那个人,打死羽书跟音离都不敢跟着附和说这画像上的人是匡越。污蔑皇上,可是杀头的大罪。而且更为可怕的是,皇上身边竟然还牵了头猪。尽管在动笔的时候,虞幼白就已经再三解释过,这是她未来孩子的模样。但是依然没人相信。
第39章
“怎么?不欢迎朕?”匡越进了轻岚殿的殿门,看到殿内伺候的宫女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是最难看的,还是当属虞幼白的。
难道真的是身子不舒服?匡越放下心中的嘀咕,脚下速度未减的行至炕前。
“臣妾拜见皇上”虞幼白身子往前探了下,背一弯算是行礼了。她一向行礼都是这样敷衍,一次两次匡越可能还会皱眉,让她重新行,但是现在,匡越也只是敷衍的一摆手,但是事后肯定会找其他的毛病让她找补回来的。
“嗯,不用多礼”鸡毛事多的匡越这次竟然没有主动挑她的毛病,不禁让虞幼白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寻常。
“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虞幼白脸上带着干笑,屁股往炕里挪了挪,背靠在红色遍地金的大迎枕上。谁知匡越竟然也有椅子不坐,坐在了炕沿边上。还破天荒的用手触了下她的额头。
“你感觉如何?”匡越看虞幼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中最后那一点怀疑也抛诸脑后。看来骆院判并没有虚报病情,这女人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太好。而且他刚刚从虞幼白额头上收回的手上黏湿湿的,应该是发的虚汗。
“啊……?”虞幼白这才敢抬头望向匡越那难得看她时带着几分关切的眼睛。这人难道不是来找她算账的吗?
“无事,臣妾无事”虞幼白忽然垂下头,双颊上有些灼热的感觉,这家伙的眼睛怎么这么亮,还这样盯着人看。
一旁的羽书拉住刚踏进殿门,准备开口的音离。刚刚音离去太医院找骆院判取了些补药,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这岳桑花虽然常见,但是这个季节是铁定不会开花的,只有事先储存下来的。
而且最近关雎宫里上至她家娘娘,下至宫女内侍,炭火和棉衣都足的很,所以并没有人感染风寒。这种花,除了作为治疗伤寒的一种特需药材,其它的方子里需要的时候几乎没有。
所以肯定是有人特意放进内殿的,虽然这个人手段隐晦,也没有用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但是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置她家娘娘于死地。
所以她拿上药之后,就往关雎宫跑,她得赶紧提醒她家娘娘,,让她家娘娘早有防范。但是没想到,她回到关雎宫的时候,恰好皇上也正好在这。
但是看她家娘娘的意思,好像并没有想要将今日这件事告诉皇上的意思。
这件事,若是有皇上的帮助,调查起来必定事半功倍,但是看她家娘娘的模样,怎么有种想要息事宁人的感觉。
心直口快的音离拉开羽书的手,上前半步,跪在地上,她这一动作,将殿内的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包括虞幼白跟匡越的。
“音离,你干什么?”虞幼白听到‘扑通’一声,才将泛着绯红的脸抬起。刚巧看见音离正挺直着身子跪在地上,跟匡越一样,她也有些搞不懂这丫头想要干嘛。
“奴婢有要事禀告。”音离望了一眼虞幼白,看着她脸上终于有了点子血色,一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但是这口气她不能让她家娘娘就这么吞了,她家公子送她进宫的时候就说过,决不能让她家娘娘再受半分的磋磨,委屈。
“什么事?”匡越看了眼虞幼白,疑惑的望向在地上跪着的音离。
“我家娘娘被贼人给暗算了”音离话一出口,虞幼白才惭愧的记起,自己早晨的时候好像也想过追究这岳桑花之事,但是在得知黄暖玉的奇异功效之后,她就将追究暗算她的人这件事给抛诸脑后了。唉,虞幼白懊恼的一拍脑袋,这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