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英拍着脑袋，“我这记性，我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
林小山说，“那还是送卡片吧。”
桂英摇头，“不行，还得加点东西，我明天约楼里的一起去镇上买吧。”
吃完饭，林沉又在阳台抽烟，林小山抓着葡萄干进来找他。
“哥哥，你怎么啦？”林小山往嘴里丢葡萄干，甜的要命。
“甜吗？”他问。
“好甜！怎么这么好吃啊？”的确比以前吃的无核白还甜。
林沉抓过那一袋葡萄干，对林小山说，“不是给你吃的，周一，送给陈老师。”
林小山诧异，“送给陈老师干嘛？”
“你学习成绩不行，做人也不行？送她，她会记着你一点好。”跟他讲道理，欲盖弥彰。
“那好吧。”林小山看着葡萄干，咽了下口水。
林沉不知道该怎么做，找她去吧，又是为什么呢？讲清楚吧，又显得自己掩盖什么，她那种性格，就是打破砂锅到底，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想来想去，只能把手里最甜的葡萄干给她，烦躁的在阳台上抽了好几根烟。
回了连队，把避孕套往黄子忠身上一丢，“最后一次。”
黄子忠被扔懵了，买个避孕套，要他命似的，搞得娘们唧唧的，生怕别人看见他买一样。他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敢说，赶紧藏好了东西。
第23章
周一早上，林小山带了三张卡片，三个礼物盒，还有一袋子葡萄干去了学校。
陈紫绮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一大帮孩子在送教师节礼物，她这里也有。
桌上放了几张卡片，几个三年级的维族孩子用不太清楚的汉语跟她说话。
“陈老丝，祝您教丝节快乐！”孩子们递着祝福的卡片给她，还有家里晒得葡萄干。
她笑着谢谢，收下了人生中第一个教师节得到的礼物。
学生们走后，陈紫绮又去四年级上课了，课堂上看到林小山，脸就垮着，林小山被她冷的一节课不敢乱动。
下了课一堆学生上来给她送礼物，大多都是卡片和葡萄干。
回了办公室，手里抱了一堆自制小卡片和葡萄干，全都堆在了桌上，转头看看别的办公桌，也是一堆卡片和葡萄干。
林小山拎着东西敲办公室门，其他老师都送过了，就差陈紫绮了。
陈紫绮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庄安娜喊了声，“进来吧。”
林小山有点怕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端着胳膊，“陈老师，祝您教师节快乐。”
陈紫绮歪了下脸，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手里一袋葡萄干。
“不要。”脱口而出。
庄安娜看出来了，陈紫绮对林小山态度不好。
林小山手足无措，觉得好奇怪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对自己这样了，她转着头看语文老师庄安娜，似乎是在求救。
庄安娜走过来，打圆场，“林小山同学，真是师恩难忘啊，今天教师节，陈老师不会不要你礼物的。”
陈紫绮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迁怒于他干嘛，伸手接住了。
“谢谢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你给我最好的教师节礼物！”
林小山点头，又把葡萄干递过去。
庄安娜看了眼葡萄干，笑着逗他，“林小山是不是不喜欢语文老师啊，我都没有葡萄干呢。”
林小山以为庄老师是在责怪他，赶紧摇手，辩解，“不是不是的，我家里没葡萄地的，这是，这是我哥给的。”
陈紫绮听到那个字就来气，扔了葡萄干丢他怀里。
“拿走，出去。”
林小山被吼的嘟着嘴，抱着一袋子无核白出了办公室，心里委屈的要命。
庄安娜云里雾里，看着她满桌子的葡萄干，“那这么多葡萄干怎么办？”
陈紫绮望着满桌子的葡萄干，回道，“慢慢吃！”
“可我看刚才那袋子里才是最好的，个个都好大。”庄安娜实说。
“看着好的，未必是好的，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桌上的，一定会有比那个好的！”嘀嘀咕咕说的庄安娜也不懂她了。
林小山晚上回家就吵着要给林沉打电话，桂英问他为什么，他就说有事找哥哥，还不能让她听。
林小山一个人蹲在阳台给他打电话，那头一直没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