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抓花她的脸!”颜言装模作样地喊着。
弈清被他这一出弄得出戏了,她自己凑到颜言面前,嘴上喊着“你来抓啊”,却在颜言伸手过来的前一秒快速向后退了一大步,冲他做了个鬼脸,“抓不到略略略。”
大家又被这些活宝逗笑了。今晚的茅草屋笑声不断,直到月上枝头,众人才有些困意。
胡毅先站起来,“大家都去洗洗睡吧。”
互相道过晚安,茅草屋所有人渐渐陷入了睡眠,一片安静。哦不,并不安静,男寝房间里的大通铺此起彼伏地传来雷鸣般的呼噜声。
……
第二天,邵野顶着黑眼圈早早起床,他走出屋子,院子里胡毅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胡毅看到他的黑眼圈笑了,“昨晚没睡好吧?我和老韩打呼噜都还挺响的。”
邵野坐到他身边,小声吐槽着,“昨晚不止你们打呼噜,苏导和巩导呼噜声也特响。”那叫一个三百六十度立体声环绕,他一晚上没睡好。
许久不见的师生两人闲聊着,一片温馨。
女生客房里,弈清也起床了,她小心翼翼地绕过还在沉睡的梁思雯,出门洗漱。
她走出屋子时,素着一张脸,看着院子里的胡毅和邵野有些懵。
胡毅连忙招呼她过来,“过来过来,小弈,我们一起聊聊天。”
茅草屋的茶话会扩增至三个人。
“我们刚刚正在聊拍戏的事情,一转眼我的学生也开始从演员往导演上转了。”胡毅感慨着,总有一部分演员会在年纪大了之后转型做导演,他前几年也开始做导演了。
“只是一次尝试罢了。”邵野无奈地说,“我这暴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当导演又累压力又大,我真的控制不住冲演员吼。”
“我也吼,”胡毅理解,“之前有次拍大夜戏,所有人都困得不行,他们就想玩游戏提提神。结果我这边已经准备好拍了,他们还在玩,当时我那个火就上来了。”
早晨徐徐的清风,太阳缓缓升起,是难得的平静和悠闲。
弈清突然对邵野说了声谢谢。
邵野想了一下,“你是说上次你入戏那事?”
“什么入戏的事?”胡毅好奇地问。
“她拍《为富不仁》时可能压力太大就入戏太深了,严重到真的以为自己是男人了,都跑到男厕所去了。”邵野嘲笑着,“我帮她开导了一下,之前我导的那部电影里也有个演员入戏太深。”
“然后呢?那个演员也是你开导的?”弈清好奇地问。
“哦,他没用我开导。”邵野冷漠地说,“下戏后,他还以为自己是电影里飞檐走壁的侠士,在没吊威亚的情况下直接从两层楼高的地方跳了下来,摔断了腿。住进医院的时候,人就清醒了。”
“……真惨啊。”
——
吃过午饭后,做客的嘉宾就要离开了。弈清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颜言心里感动,抢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清姐我送送你。”
弈清却又回头,对着摄像机说,“编导们,要是觉得我表现不错,下一季再叫我来一次吧。”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节目。
颜言:???原来不是舍不得我啊?
邵野催促着她,“行了行了,我们该走了,弈清,收收心,该回去拍戏了。”他想要赶紧离开这个让人抓狂的地方。
颜言和赵飞白把他们送到村口,目送三四辆轿车开远。
第十二章
弈清回到剧组下榻的酒店,刚进房间,就听一声大喊。
“清清我想死你了!”杜南张开双臂朝着回到剧组的弈清跑来,一把抱住她,跳到她身上,“想我了没?”
“想,”弈清笑着点头,“我在田里插秧的时候最想你。”
“有活干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杜南撇撇嘴,“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朱明珠拖着行李箱进来,“行了行了,别耍宝了,让清清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拍戏。”
然后她就把杜南提溜出去了,一脚把门带上。
弈清失笑,整理了行李,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接着她又捧起了剧本。
……
《为富不仁》在横店影视城的明清民居基地里的拍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只剩最后一场戏,吴导就要带着剧组上下辞别这些戏园祠堂、府第民宅、屯溪老街,辗转到另一个基地去,拍摄最后的战争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