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玲很纳闷。
“我不叫钟·露伊思·玲”钟玲和人们解释,“我是华国人,我就叫钟玲,露伊思是古巴的,我不叫露伊思。”
“我们知道啊,你是钟玲,但我们就叫你钟·露伊思·玲,”人们一点多不吃惊,她们笑着说,“我们叫你露伊思,是因为”
“因为什么?”钟玲好奇。
“因为你是像露伊思一样的天才,你是真正的天才,我们都崇拜你!”人们满脸崇拜,竖起大拇指。
“不是啦,我没有那么厉害啦!”钟玲害羞,连连摆手。
人们恍若未闻,把钟玲抛起来,高高的抛起,嘴里高喊着:“钟·露伊思·玲,钟·露伊思·玲,天才的钟·露伊思·玲!”
钟玲醒过来,嘴角上翘,带着笑意。
“钟·露伊思·玲?”钟玲简直无语了,自己做的这是什么梦啊,还真正的天才,人们都崇拜自己,真是太厚脸皮了!
这么一想钟玲都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钟玲摸摸脸颊,对自己无语了。
“这不是我,这是梦,”钟玲闭着眼,给自己催眠,“我才没有这么厚脸皮!”
催眠成功,钟玲笑得狡猾:“对!我一点都不厚脸皮,我只是太羡慕天才了,才会做这个梦!”
- - -
看了看时间,5点50,钟玲索性起床。
洗漱之后,钟玲就下楼跑步。
跑了一个小时,钟玲准备回房间,突然脑子里闪过昨天比赛中露伊思那匪夷所思的斜步,钟玲心念一动。
左后,右后,正后,钟玲试着移动。
七点五十,钟玲洗完澡换好衣服,去餐厅吃饭。
“玲子,这儿!”杨敏招手,那边两桌都是华国的队员。
“等一下。”钟玲笑笑,然后打好饭走了过去。
“哎玲子你知道我们半决赛和谁打吗?”吃了会儿,杨敏问。
“不知道,”钟玲立即看向杨敏,“谁啊?”
昨天太兴奋了,没来得及关注另一场半决赛的结果,现在杨敏一问,钟玲迫不及待想知道。
“老冤家了,”杨敏吊儿郎当说。
老冤家?
钟玲心一紧,她紧张地看着杨敏。
“桑巴,桑巴,我的老冤家,”杨敏哼唧,“老冤家,小冤家,都是冤家!”
“真的是桑巴?”钟玲心一沉
“对啊,可不就是讨厌的桑巴嘛!”安静也哼唧,“以前可喜欢杜帅了,现在怎么觉得有点讨厌呢,带哪个队不好,偏偏要带桑巴,哎,不帅了,杜帅不帅了!”
钟玲看看云菲扬,云菲扬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从昨天晚上延续到早上的好心情戛然而止,沉默地吃完早饭,钟玲没有等队友,自己出了餐厅。
刺眼的阳光照下来,钟玲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桑巴!
又是桑巴!
郁金香怎么就不能把桑巴淘汰了呢?
钟玲有点恨恨地想。
桑巴就像这刺眼的夏日阳光一样,刺眼讨厌却避不开。
避?
钟玲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一个运动员,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对手,都应该要想着去战胜对方。
而自己不想着如何战胜桑巴,反而埋怨郁金香队没能桑巴淘汰。
这是什么心态!
这太可耻了!
钟玲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啊!”钟玲猛呼一口气,“不要这样,不能这样!”
就算半决赛不碰上桑巴,决赛也可能碰上,难道自己要一直把期望寄托在别的队身上,期望别人来帮华国淘汰桑巴,然后自己等着捡便宜!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去创造奇迹。
昨天之前,自己想过会战胜露伊思吗?
从来没有。
但自己不是做到了嘛!
虽然自己以前没有战胜过桑巴,但谁知道这次就不会呢!
加油钟玲,你可以做得到!
“加油!”
钟玲握拳给自己鼓劲儿。
这样想着钟玲觉得信心又回来了,阴郁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 -
克制着不去看桑巴队的休息区,钟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对面的桑巴队员,然后就收回视线,专注地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