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生得如花似玉,但眼里只有钱的严闻人一点都不动心,没想到她看起来一副很好骗的样子,结果知人知面不知心,全是装出来的,竟然背后捅他一刀。
好一个骗局!
“不……”乐平无力地呻吟着,颤抖由膝盖开始,传遍了全身,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她死定了!
严闻人杀气腾腾地走向她,要找她算帐。“女人,你、死、定、了!”
“你敢!”段弁不怒而威地大喝一声,敏捷地一脚迈到乐平面前,同时伸出长臂,毫不费力地就把乐平扯到身后,高大俊朗的身子保护性地整个挡住娇小的乐平。
他身上有股令人陶醉的香气,乐平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呼吸变得急促。
然后,他肌肤上的温度渗出身上那层薄衫,传递给乐平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好像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用担心,无论如何,他一定会保护她。
“铁定敢!”发怒中的严闻人才不甩任何威胁,毫不犹豫地拔出系在腰间的长剑,动作如舞般地划向段弁。
“呜……”乐平瑟瑟发抖地躲在段弁身后,小手紧抓着段弁的手臂,小脸躲在他手臂下,震惊地看着在太阳下迸出光芒的长剑。
“混帐!”段弁反应迅捷,动作俐落地扬起扇子,大力一挥,又怕乐平受伤,护着乐平退了一步。
“你这杀千刀的!”长剑被拨开,严闻人挫败极了,下一刻,他抬起长腿,一脚踹在段弁胸口上。
“啊!”乐平不敢看,她能想像被踹这一脚有多痛,哦……好心疼!
但段弁很强壮,宛如铜墙铁壁的胸膛虽受到猛烈撞击,仍像一尊石雕似地闻风不动。
见段弁还稳稳地站在乐平面前,保护着乐平,严闻人简直气死了,真想立刻就把他给解决掉。
“在那儿!”有声音从小巷的转弯处传来。
乐平困惑地睁开眼儿,看见一群官兵追了上来。
“实在太感激了。”段弁慢慢地将目光移开,迷人的声音听起来既愉悦又平静。
看着逐渐靠近的官兵,严闻人俊逸的脸上倏地发狠地一笑,回头直视着段弁,对他调皮地眨眨眼,“我,严闻人,不会把你忘记。”
段弁摆了摆双手,气定神闲地笑着:“我叫段弁,南诏国太子,随时候教。”
“太子?一定很有钱。”严闻人用长指摸摸鼻侧,嘴角勾出一抹阴狠的笑,“这个有意思,我几乎闻到钱的味道了,哈哈哈!”
严闻人仰头狂笑,足下一蹬,纵身一跃,不见了。
“快追!”扑空的官兵泄气地咒骂,转身往严闻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震惊之余,乐平亦压不住心动,狂热的眼儿紧紧地锁住段弁。
直到此时,她的呼吸仍然十分急促,她的心好像随时都会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是的,她无法抵挡他的魅力。她的小手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仰着红咚咚的小脸,贪婪地凝视着他,根本忘了自己还粘在他身上。
“殿下!”段一虎牵着一匹壮马,从小巷的转弯处出现,“应该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没事。”段弁实在不忍看段一虎终日活在紧绷中。
段一虎松了一口气,“请殿下快上马,让属下护送您上轿,属下担心久留此地会节外生枝。”
“嗯!”段弁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接着低头看着乐平。
一迎上她狂热的眼神,段弁蹙了一下眉头,顷刻变成一块冷冰冰的石头,转身挣脱了她的手。
“好了,我已经替你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可以就此别过了。”段弁用柔和的声音说道:“段一虎,我回马车上等你,你把公主送回皇宫,速去速回,咱们还有路要赶。”
“是,太子殿下。”段一虎马上转身面向乐平,“公主,请你……”
乐平的心猛然一震,受惊似的眼儿掠过段一虎,然后望着段弁高大颀长的背影。他要走了?
“喂!”乐平吼了一声,情急地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啊!”
她很快地从段弁身后绕到他前头,一把将他拦住。
“还有事吗?”段弁蹙起剑眉。
“太子殿下?你是打哪里来的皇太子啊?”乐平情绪略显紊乱,不住娇喘着,方才情势很紧张,她根本没听清楚段弁和严闻人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