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决计狠下心,不给她任何回应。
“是不是……”她又开始猜了,当然又猜回了初步,因为她太想知道谁是“楚楚”。
顿了顿,乐平还没勇气开口,她变得冰冷的小手轻轻挤压一下自己的胸口,郁闷的情绪又涨满了她的心。
“是不是连你也知道关于我国公主的那些诅咒?所以你怕死……不敢娶我?”
“什么诅咒?”段弁困惑地眯起黑眸。
话语一出,他马上就后悔了,心里极为懊恼地闭上眼睛。他竟然顺着她的话意开口问了她,岂不是又给她机会了?
“就是……”乐平难以启齿,欲言又止着。
“算了,你不必解释,我根本不想知道。”段弁睁开眼睛,想不到一眼就望进她的红眼眶里,他简直快疯了。
“不准!不准你掉一滴泪,你敢的话,我就……”
乐平的心中有股莫名的妒意逐渐成形,直到她忍不住,直到她崩溃,连自己怎么喊出声的都不知道。“因为楚楚姑娘?就因为楚楚姑娘,你才不要我的,对吗?”
“你知道楚楚?”这个名字迅速在段弁心上掀起巨大的波澜,俊容紧绷,提防似地看着乐平。
“嗯!”乐平没料到他脸色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几近苍白,却让她猜不透心思。
“你怎会知道楚楚?”段弁的声音变得低沉、浓郁,眼神仿佛很努力想要隐藏内心那股波澜的情绪,却失败了。
他浓郁的神情让乐平心碎,却难以否认这样的他反而极具男性魅力,一下就蛊惑了她的心,只是这份深沉的眼神却不是在为她忧。
她嫉妒、悲愤、痛苦地把头瞥向一边,一声也不肯哼,默默地流着伤心的泪,尽情展现她爱哭的天赋。
他心痛着,“你哭什么?”
反正她横竖都要被他抛弃了,不如趁这负心汉还没被她克死,跟他拼了,而且把他哭烦,也好过回家躲起来一个人偷偷的哭吧?
谁教他的态度给她一种感觉——好像追到这边来,是为了破坏他的好事一样,有没有搞错啊?
“你这该死的,既然有心上人了,为什么还要欺负我?现下我肚子被你弄大了,你自己说,你要怎么办?是要她,还是要我?”
现下是什么情形?一所无知的女人,居然逼他做选择?
“离开我的东宫!立刻!”段弁愤怒地指着进出东宫的那道拱门。
乐平愈哭愈激动,泪水肆无忌惮地淌落,“哼!我偏不走!除非你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呜呜呜……”
乐平既伤心又生气又沮丧又难过,嘟着嘴,双手捂住双耳,拚命地跺着脚。
她再也不要多听一句伤她心的话了!
“你……”段弁漂亮到惊人的狭长细眸直瞪着她花猫似的泪脸,忽然为自己把她弄成泪人儿的罪恶感而感到恼怒不已。
她的无赖态度怎可能激发出他可笑的罪恶感?这等莫名其妙的慈悲心肠真教他失控发狂啊!
怀着满腔的恨意,段弁粗暴地一把横抱起乐平。
“做什么?啊——”她尖叫。
男人身上的体温烫红了她的脸,她感觉身体涌过一股狂热的气流,猛烈的心跳像擂鼓似地悸动不已,声音大到连她自己都听得见。
“听过洞房花烛夜没有?”他装出一脸肃貌。
他再也懒得解释,反正说太多都没有用,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他决定要教她“做人”的个中道理!
“听、听过。”她心绪被他身体上的热气灌到昏茫迷眩。
“那你可晓得新人进了洞房都干些什么事?”
“这个嘛……”顿了顿,想了想,“制造小孩。”
“怎么制造?”
“吃口水。”
对于她的答案,他一都也不惊讶,“除此之外呢?”
乐平想不出还有其他,“还是吃口水。”
“吃一整夜的口水?”
“多吃多生嘛!”
段弁在心中暗叹一声,然后抱着她往寝宫走去,“制作小孩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不然呢?”
“我会亲自为你做示范。”
他很快就会把她吓得落荒而逃,因为,所有制造小孩的过程他都不会“简陋”——当然,他自然会在最后一刻停止所有的“示范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