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欲火煎熬的段弁,一想到乐平还躺在他的床炕上,下腹就兴奋得活像第一次尝到女人。
够了,他明明不爱她,却在乎她,更明确的说法是——他要她。
而且,这股欲望强烈到连意志力都控制不了,使得她原本绝不可能怀孕的事实,演变成一种可能。
盥漱后,段弁拿巾揩净脸上的水痕,披上黄绸衫子,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好不容易才熄减的欲火再次炽烈。
乐平甜蜜诱人地卧在床炕上,双颊晕红,红唇湿润诱人。
他想起了她温暖紧窄的销魂小穴,连忙甩了甩头,热情的目光气愤地离开那诱人的娇躯,咬着牙硬是忍下突然又泛起的冲动。
“你……”乐平欲言又止,迷惑地看着他英俊挺拔的背影,心想他不知又会用什么难听的话逼她离开。
看来他真的很讨厌她。而她宁愿现下就被凌迟处死,也不愿再听见他一句剐断她肝肠的无情话语。
“你可以留下来。”
他的话让她感到惊喜,她坐起身,正想说些什么,他忽然转过身来吼她。
“不过,这不表示我会绐你名分;另外,我要你捎信回去报平安,我不希望被你父皇误会是我诱拐了你,而起兵攻打我国。”段弁眼露薄怒。
乐平立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看见他眼中的愁色与愤怒,整个人瑟缩起来,“我会的。”
“还有——”段弁又吼。
还有?受惊似的小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去打扰楚楚。”
又是楚楚……这名字像火似地烧痛乐平,又像在引诱她去查探似的,不断驱使着她强烈的好奇心。
即使他极具威严的警告使她胆怯,她仍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乐平极其痛苦地看着他,明知说出口可能会惹来一阵咆哮,仍然忍不住开口。“楚楚是不是你的爱妃?这就是你不愿意娶我的最大原因吗?”
段弁闭上眼,感觉忽然间昏眩起来,“她不是我的爱妃。”
“那么……”犹豫片刻,乐平娇羞地道:“我爱你。”
出其不意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带有无数个难以解释的魔力,缓缓藉着血液慢慢流窜他全身,悄悄袭入他心扉。
她平静地道:“因为爱你,我才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你能不能……”
“不能。”他没把话听完就开口拒绝了她。
她眼眶浮出水气。
“不准哭!”他平息的怒浪又因她的脆弱而翻腾。
他讨厌她的眼泪,它总有本事刺痛他的心。
她也生气了,狠狠地卧回床炕,娇躯背向他,可是她断断续续、抽抽喳喳的低泣声依然清晰可闻,那简直绞人心碎。
“没听见我说的吗?别哭!”段弁口气冷硬地吼道。
横卧在床炕上纤细柔弱的娇小背影,却怎么也歇止不住奔腾滚动的泪意,不断抽搐、微颤着……
段弁强压下泛在心口那酸楚悲苦的怜惜,狂肆的黑眸却背叛他地兴起一抹心疼。
蓦地,室内奇异地宁静下来。
这份异常的宁静却给段弁带来了不安,一颗心更乱得一塌糊涂。
他痛苦地挣扎着,呼吸变得急促,拼了命地想要阻止自己上前去看看她。
可是,他办不到,他无法做到完全不在乎她。
他缓慢地在床炕上坐下,不发一语地翻过她的身子,极为震惊地看着她。
被贝齿咬破的嫩唇正血流不止着,缓缓流下她的唇角,一如她脸上不断掉落的泪珠。
“乐平!”该死!他饶不了自己。
他俯下身,用微颤的大手心疼且温柔地捧起她盈满泪水的小脸,试着掰开她紧闭的牙关。
她委屈可怜地看着他,仍用力咬紧下唇,只为了听话,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乐平!别这样!乐平!”喉间的哽塞令他声音变得沙哑,却十分温柔。
她让他觉得自己罪大滔天,他的心被罪恶、愧疚、心疼、不舍……种种复杂的情绪掩没。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他只想停止她残虐的自我凌虐。
再也克制不住拚命压抑的心疼,他倏地封住她那泛着血丝的红唇。
乐平忍不住闭上眼睛,一串不争气的热泪挫败地跌出眼眶,滴在枕头上。
她虚弱的固执难以坚持下去,顷刻化为娇嘤的呻吟,娇躯酸软而无力,情不自禁地微张小嘴迎接他的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