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给她使着眼色,慕季萌转过头一看,大长老正在赶来。
要命了,这又是犯了什么错,要遭受这么多人围观?
因为她没老实罚站?太不讲理了……
她干笑着朝后挪去。
眼看就要退回阵中,一张大网朝她兜头而来,慕季萌被拽了个踉跄。她看到四师兄低头扶额,五师兄一脸的不忍直视,三师兄保持着面瘫脸,看不出什么,六师兄对慕季萌竖了个大拇指,一手接住了七师兄抛过去的储蓄袋,笑得得意忘形,二师兄依然在看戏,手中就差拿包瓜子了,大师兄不在,白鹤单脚站在一群白衣少年之间,倒是毫无违和感。
“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慕季萌被众人围在中间,防止她再次脱逃。她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一副泰山崩于前临危不乱的模样:“你先放开我,我再给你们演示一遍。”
大长老横眉倒竖:“你别想耍花样,这禁地除了当初封印之人,无人可以入内。”
感情那是禁地?禁地之中一般不该关押着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吗?
“是谁派你来的?”
“……”冤枉啊!不是您老命人把我丢这儿的么?
“你混进御虚山,假意偷盗陈酿便是为了来此地吧?赤云峰阵法遍地,便是我等也不敢轻易乱闯,你究竟意欲何为?”
“你想多了。”慕季萌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碍于对方人多势众,于是她改口道,“圣人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夜观……”
她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收回指向天空的手指,再次改口:“我昨日夜观天象,见北斗星移,紫微星暗淡无光,遂掐指一算,得知有异象现世,特来查探一二。”
二师兄轻笑出声,终于放弃了吃瓜,来到慕季萌身前再次向大长老行礼。
“大长老莫要见怪,兑师妹一向如此。”
兑师妹:“……”全群就你一个吃瓜群众还有点义气,决定了,管理员就是你了。
大长老面色又臭了三分:“祁修雅的徒弟为何你们之前不承认?”
“算了吧,他们一个师门不都这样,成天惹事,老酒鬼上回被整的酒还没醒。”鹤长老道,“瞧瞧,这回这个更厉害,一来就闯了禁地,祁修雅这些年挑徒弟的眼光真是越发的挑了。”
说到老酒鬼,大长老就更加的愁了,眼看庆典便要到了,届时各大宗门都会派人前来,酒鬼不醒,谁来与嗜酒如命的谢长温周旋?
惆怅的大长老惆帐地收了神通惆怅地吩咐道:“还是按以往的规矩,你们绥南峰的通通领罚去。”
慕季萌这才意识到,六师兄说的好糊弄的长老,可能是老酒鬼,怪不得一个个看到大长老都怂了。
慕季萌怀着沉重的心情给了自己一个非酋实锤。
白鹤在她周围踱着步,等到众弟子散去,它才用尖细的声音问道:“你在禁地都见到了什么?”
慕季萌拍了拍衣摆上沾到的尘土,奇道:“你不知道禁地里有什么?”
“本鹤又没去过。”
“鹤长老,师妹……”
“告诉你可以,但你得驼我回去。”
两人同时开口,七师兄说不下去了,师妹果然天赋异禀出类拔萃。
白鹤的羽毛一抖,声音听上去更尖了:“驼?!”
慕季萌极目远眺遥望天际,用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语气道:“我想体验一下驾鹤西去。”
“本鹤现在就让你西去!”
天地间朝阳初升,金光布满了赤云峰,白鹤扑腾着翅膀追着一名白衣女子啄,白衣女子绕着其余六名白衣男子秦王绕柱跑,无辜受到牵连的白衣男子们纷纷加入了战场,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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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季萌扒拉着碗里焦乎乎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玩意的菜,真是信了六师兄的邪,她决定还是吃水果吧,水果有益健康。
师兄们挨个去挑水了,七个大缸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只要日头没落,水缸就永远不会满,据说是方便他们从早挑到晚。至于为什么他们还要用这种低级的惩罚方式,七师兄没有明说,但慕季萌觉得应该是纯粹的浪费他们时间。
五师兄挑着两桶水走回来一见慕季萌又是一副鬼样子,忍不住道:“唉哟兑师妹,你就不能别涂你那张脸了,大师兄都不敢承认你是我们绥南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