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不仅只有喜欢。
那些感情像积雪,在过去有他相伴的每一个日子里,在更早之前,越堆越厚,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夜消耗了太多体力,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在天将露出鱼肚白时,乐正熙终于满意的想要让两人休息之前,他把她搂在怀里,唇贴在她耳边,用魔魅般的声音浅浅低问:“小棠裳喜欢我吗?”
“喜欢……爱你……”无所谓的,不管如何回答,她都觉得无所谓。
反正这种事等他睡饱醒来,他就挥挥衣袖甩得一干二净,他会反悔的,这样的失常、这样的快乐,不过是药物的关系,跟他本身的意愿毫无半点关系……
【第七章】
乐正熙没有反悔。
隔天醒来,他一如既往的起床气发作,而且比起平时更加如饥似渴。
崔鹿棠迷迷糊糊仍未睡醒,就被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享用了一遍,等到他们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中天……,
崔鹿棠是拖着无比疲倦并且隐隐疼痛的身子离开太守府的。
她和乐正熙整装完毕走出院子时,碰巧被太守夫人撞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坏事,否则要说一个半夜失踪、隔天却跟师妹手牵着手,从亲亲师妹借住的客房里走出来的师兄什么都没做,谁信呀?
这个师兄的良心还少得可怜,直接拿她当盾牌,拒绝太守夫人各种不怀好意的“好意”款待,把浑身酸痛的她抱上马,在太守夫人泪眼汪汪的悔恨目送下,骑着马扬长而去。
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累不累?”乐正熙虽非第一次上山,山路也不难行,却不曾铺有石阶或石板路,路的两旁长有无数杂草和古木,枯叶和枯枝掉在路中间堆积成障碍,如此走着,实在消耗体力。
“还好,这山路我平时走惯了,你不用在意我……啊呀!”
崔鹿棠才要他不用为她费心,就险些被地上的巨大枯枝鲜倒,幸好他反应得快,及时助她稳住身势,没让她滚落在地,沾上满身腐叶淤泥。
“说着还好,走惯了山路,却仍旧会被锌倒的人所说的话,实在很难令人信服,还是说你在想什么心术不正之事?”
“没有!我没有在想这些天你已经不介意跟我同房,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做,但是隔天一早绝对会习惯性“病发”着把我压在床上做些难以启齿的坏事,更没有比起以前,近来不管醒着、睡着脑子里都有你塞满满,那些我都没想过,绝、对、没、有!”
她把话嚷得铿锵有力,顺便把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
乐正熙听着有些好笑,唇角弯出一道似有若无的极浅笑痕,握紧她的手,转身继续沿着山路往上走。
“师兄……”
“做什么?”他向来话不多,也不爱理睬她的欲言又止,只是怕她胡思乱想会摔倒,唯有体贴回话。
“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我是笑了,那又如何?”他笑了就笑了,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因为我?”
“因为你。”
“哇呀呀呀!”她高兴,她惊呼,她这辈子就属这时最兴高采烈,一脸满足纯真并且傻乎乎的。
“待会回到竹屋时肯定不早了夏我先在屋子里大概翻找一下,看师父究竟把东西收藏在哪里,等明日天亮你再带我去师父坟前上香拜祭。”她爱犯傻就由着她去,就是莫名害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急着岔开话题。
“哦,好,我没意见,你说了算。”反正看完爷爷、找到东西,他也就回去了吧?
“累不累?不然你的包袱让我背?”
山下有个村落,能买到最基本的日常所需。
上山之前他们去买了些香烛纸钱,打算明日拜祭之用,此刻全收进她的包袱里,怕她还没走到竹屋就累趴,他才好心提议。
“不用啦,你的琴比较重,我没关系的。”崔鹿棠知道他带着琴不光是为了好看,或特意经过哪个城镇遇上哪名熟人要为对方演奏一番。
他的琴是爷爷给的,琴里藏有武器,必要时可以做防身之用。
他能搬得动、抱着到处走得潇潇洒洒是他有练过,但不代表他不会累,包袱里那点东西,她背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