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因为舞姬迟迟不出现,台下的男人难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吵着嚷嚷满是抱怨,直到服侍的女儿家们持酒相劝,用温柔堵住了他们才平息下骚动。
红妈妈不耐烦地扇着羽扇,抬指赶一个下人往楼上去:“赶紧给我看看那个新来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心思。”
她话刚落,下人也只迈一步,所有楼层的灯烛被一阵妖风吹灭了数盏,灯光晦暗,唯独台上的烛火璀璨,高高的燃起。
瞬间的变化让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等不到他们的怨声,台上却悠然旋下一匹红色丝绸,再刹那间,一位蒙面的女子一手挽那匹红绸,飞速下滑到显目的半空。
那女子也穿一身惹人注目的红衣,黑发长垂,迎着光昂起头,拉着丝绸微微地荡着。
她的样子有种旁如无人的自在,明明衣裳轻薄皆是诱惑,却有种让人着迷的纯净,一举一动都不忍心去打扰。
涂山子音笑了下,转目看眼昏暗的台下,一脚缠住丝绸,柔软的身子悠悠地旋转到半空。
她平时玩的是藤条,这会只找到布匹,除了有点不习惯意外,好在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抚琴的女子告诉她,要想拖住时间和吸引注意力,只有投其所好,制造出神秘妖媚,她才能有机会逃走。
涂山子音全照做了,为了方面她走,她还故意减弱了光线,好让女子在院外不容易被注意到。
台下的男人有些动容,特别是看到子音若影若现的长腿勾住丝绸后,那种一览无遗让他们几度受不了,纷纷找着红妈妈掷钱开始买一度春宵。
有点骚动下,涂山子音的另一只脚勾上丝绸,于空中迈开一字腿,又遽然向下笔直地合并起,飞快地往下坠了好几段距离。
一直盯着看的人吓得惊呼出声,只看一瞬间,子音在掉落时翻转两圈,轻轻松松地又拉住丝绸。
她开始大幅度地来回荡着,衣裙被鼓得在她身后身前来回飘扬,一头青丝也在空中散开。
她伸出手朝台下勾了勾手指,眼神妩媚动作轻柔,重头到尾一直完美地控制着台下的心。
该露时给点福利,给诱惑时保留全部,是抚琴女子最后教的一句话。
清醒的人还算有的,红妈妈看了一会,抬手让旁边看呆的下人往楼上去:“去看看刚才进来的姑娘在不在房里躺着。”
吩咐完,下人有些念念不舍看了好几眼台上的红色身影,咬咬牙收心,飞快地寻着黑往楼上小跑。
涂山子音一直留意红妈妈的动静,看她开始起疑,她只是腰部用力一转,松开了手脚以一个半仰着的姿势悬在空中,时不时抬抬脚,再时不时改变个姿势玩着各种花样。
院外金光一闪,稍众即逝,就被司空言收在手心,他冷着脸踏进院内,一步,周围风止树停,再一步,院里的一切事物止住,唯有台上的红衣身影依旧翩翩飞舞。
他止步于台下,盯着眼前几乎认不出的人,衣着上,她的双腿裸露在外,薄薄的面纱下,一双微张的红唇风情万种。
涂山子音懒散地转过头看他,于空中荡了一圈,再对他深深地笑了笑。
接着她松了所有的红绸,展开手往台下的司空言飞去。
冲击力卷起面纱,司空言飞起后把人接到怀里,听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笑了两声,一双小手开心地攀着他的后颈。
那是他的然儿,没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什么,只想跟一直追故事过来的小天使们说声谢谢,爱你们。
☆、第十七章:登徒子
“顽够了?”司空言的手环上她的腰,贴到她过于单薄的纱裙时,冷眼微凝,收紧圈住她的手臂。
“差不多了。”涂山子音还是笑着,牢牢地挂在他后颈。
静待一会,司空言有几个问题想问她的,但就是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起,纠结不久,他收起心,松开了她只剩一句:“回家吧。”
涂山子音看着台下不动的一切,转头调侃司空言:“司空言,你一来人间就这么任性妄为,确定没违反天规?”
走时的司空言扫去一眼,无所谓道:“破了又如何,没有什么能比过一个你。”
涂山子音跟着跟着突然一停,偏偏他的话听起来似无心无意,并没有她心中那个动荡的感觉。
她无奈地笑一下,抬步又追了上去,走有一段时间,周围的事物又恢复到如初,也没有一个人感觉到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