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眼里坚定了几分,话音刚落,一滴眼泪便落了下来:“我意气用事,娘已经被我伤得病倒,若我再抵抗下去,我怕我会彻底失去她。”
“你娘?就因你娘吗?”涂山子音对感情之事薄弱,听来听去,她始终不懂地托腮,尽量去从她的心情去理解他们。
李家小姐笑了笑,笑得很苦:“种种原因吧,而且我也累了。”
涂山子音沉思半会,放下手握了握了她的手,看她娇弱又孤苦无依的,几分心疼对她说道:“话我会带到的,你娘的安危我也顺便帮你解决,所以有几天时间给你考虑清楚,我也相信,就算我把话带到了,许家公子也会一直等你。”
把话说完,像是戳中李家小姐一直自欺欺人的痛处,刹那间,那个柔美的女子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样子凄美得很。
涂山子音不再打扰她,一下翻下亭子又塌着荷叶回原来的地方,再走到树下,抿着嘴角踏树往上一跃,轻松摘下帽子后挽起头发,正正扣上后隐了身去找老夫人的房间。
几间房相连,隐了身的涂山子音走得光明正大,看不出几间房子有什么区别,她倒也不急,左看右看不疾不徐地找着。
忽到一处,几丝药味飘来,她才放慢了脚步,微微一笑寻那药香味过去。
走到一件药味最浓的房间,子音踯躅一会,便听到屋里几声咳嗽声。
她穿门进去,走过客房,睡房的床位空闲些,她转走足尖,再寻一点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抵达一个小房。
一个菩萨像前,香火飘然,跪着一位诚诚恳恳的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难看,手持一串玉色挂珠慢慢转动,嘴里不停地重复念着一句佛经。
大概说一会,人又虚弱得咳起来,一下脸色又更不好看了。
涂山子音向她抬起手,化出灵力照在她的身上,老夫人微颤,即刻眼里无神,呆呆地定在软塌上。
她收回手,老夫人又恢复过来,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又慢慢地念起来。
子音走出去转了一圈,找到药房后拿了点药,又悠悠转去煎药房,趁煎药的丫头不注意换了药材。
她捧着原本的药材,无声地笑了下:只不过是身子弱风寒而已,吃这么多大补的药材有用吗?
后再找了许家公子,涂山子音简单地交代完,许家痛心不已,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让她回了他永不放弃的话。
看如此执着的两个人,折腾了好久的涂山子音有点心累了,不自觉间心情也染了点伤感和沉重。
老再回到李府,老夫人服了两次汤药,都是被她临走时换好的,服用后舒服了些,终于老老实实地躺回床睡了过去。
最后,涂山子音提了一小袋银子和一小袋珍贵的药材和补品离开李府,见了百里后,全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他。
“你这身子需要这些药材和补品,等下我炼好了,你便必须给我服下去。”
杨晋闻言,表示不同意:“公子没病没伤,可不能随随便便吃这些。”
子音晲他一眼,挑着药材闻了闻:“他都弱成这样了,还说不需要。”
杨晋不悦了,眉头锁得紧以及继续护着:“公子身体健康,是药五分毒,绝对不能乱吃!”
她不耐烦地白一眼,杏眼瞪着杨晋,手中拿的一把药丢给百里年,完了抓住他的领口拽过来,一掌拍了下百里年的胸口,震得他闷闷地咳一声,无奈地揉着胸口。
“你看他这样子行吗?我说他需要就需要!”子音直视住杨晋,眼里的倔犟和坚定,让极少被反驳的杨晋一时说不上话。
见势不对,百里年抬手拦拦杨晋,依旧揉着胸口挡在两人面前,他看眼过锐的子音,再看眼不肯让步的杨晋,一下就做出了选择。
他搭搭杨晋的肩膀,安慰他:“好啦,别跟小姑娘过不去,子音坚持肯定有她的道理,她是谁?她可是我的小仙女,肯定不会害我的。”
“公子,你就这样放任她?”杨晋不敢相信,他以前一向公平公正的太子,现在居然会在他面前这样无理的偏袒?
百里年点点头,转身抱住涂山子音:“好了,不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涂山子音被他一抱彻底懵了,刚要推他,就听见他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太子的身子而不是为了我,但我还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