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很卑微,沈衍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投怀送抱,眉眼不再清淡,微皱着,打了电话喊了保安上来。
扑空的许柔跌在地上,一会她慢慢拉起肩上的衣服,就坐在地上小声哭泣。
约半分钟,三四个保安上来把许柔拽了下去。
办公室安静下来,沈衍才去看唐宛。
唐宛坐在一侧沙发上,反趴在沙发扶手上,小脸低着,下巴磕在沙发上,柔顺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
他走过去,身体里一阵燥热,沈衍闭眼压了下,才弯腰手指插进她发间,嗓音带着怪异的沙哑,很低,“生气了?”
唐宛听见沈衍说话懵了下,抬起头,杏眼困的很,一会打了个小哈欠,眼尾堆了些生理盐水,她揉了下,“沈哥许柔走了啊?”
沈衍被她这反应弄的也一懵,语气顿了下,“没有生气?”
唐宛眨着眼,小声道:“沈哥,我又不是小孩子,许柔自编自演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一会,她脸又发烫,视线触到什么,她揪着耳朵根,视线乱瞥,磕巴道,“沈哥,许柔她给你下、下药了啊?”
沈衍小腹处有反应,西装裤被撑了起来。
说完,她耳朵更热,坐在沙发上觉得局促,想起身。
沈衍却坐了过来,一把抱住她腰,跨坐在他熨帖笔直的西装裤上。
他额头抵着她的,清淡又浓稠的视线聚在她脸上,哑声,“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她大眼睛水水的,不敢接触他有点烫人的视线,娇声呢喃,“我哪有那么爱生气。”
沈衍没接话,只是一会,他身上越发烫,唐宛能察觉到他呼吸粗重起来,她知道沈衍想什么,唐宛发呆,想着昨晚他那里时,沈衍一个侧头,含住她的耳垂,嘴里的温度热的吓人,她嗯了声,身体又发软,听见他嗓音钻进她耳朵里,“唐宛,帮我解决掉。”
他使坏,舌尖弄着她耳垂。
唐宛直哼声,也说不出话,耳朵里听到的最后一句就是,“疼就喊出来。”
沈衍这次做的久,这里又没安全套,他外设了三次才好。
唐宛最初是有点难受,后来就扒着他的脖子,舒服着。
她脸潮红,缩在沈衍办公司的小床上喘着气。
沈衍给她用纸擦拭着腿间的狼藉,手指指背偶尔碰触到她那里,唐宛就哼嗯直叫,沈衍弄好,亲了口她鼻尖,低声,“那么敏感?”
唐宛呼着气,趴在沈衍身上,湿润杏眼睨他,“沈哥,要不是我喜欢你,我就要揍你了。”
她明明说好不要了,他还给她呜呜呜。
沈衍给她揉着腰,黑眸恢复清淡,他瞧了她小脸一会,“以后做、爱要喊老公,别叫沈哥了。”
唐宛也不应他,只将下巴搁在他胸膛前,结实的肌肉跟平滑,她看着落地窗在悄然而至的大雪,想起晚上跟她说话的晏蕊,有点点想跟沈衍说会私密话。
她便抬着小手,揪着沈衍的发根,“沈哥,我跟你说会话,你不许插嘴。”
沈衍紧实的胳膊搂着她的后背,侧头亲了下她圆润的肩头,低“嗯”了声。
“我先跟你讲一下,我为什么一直跟爷爷生活在一起,而不是跟唐初起。当年我妈跟我爸离婚,因为我的抚养权打了官司,其实我爸也不想养我的,他只是觉得跟晏蕊离了婚,已经惹得爷爷很不喜,如果再不想抚养我,爷爷可能会很反感他。”
但是后来那场官司不了了之,因为晏蕊主动放弃了抚养权,当天她就已经办了出国手续,那天她走的时候,也下了大雪,很大很大,晏蕊给她穿的很圆润,像个小皮球,她给她穿好衣服就说了要离开,那时她还小,不懂得离开是什么意思,晏蕊就说,她未来十年可能见不到她,她一下子哭了,拜托她不要离开,可是晏蕊走的很决绝。她笨拙地去追,抱着晏蕊的裤腿没撒手,晏蕊无奈,说她撒手,妈妈就不走,可是那天,她冒着鼻涕泡问她,真的吗?
晏蕊温柔地笑,说妈妈不骗你。
可是她撒手一瞬间,晏蕊扭头就走,似乎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她也不去追了,因为她知道追了也没用。
唐宛眨着眼,语气很平淡,“抑郁症就是那时候。”
沈衍手轻揉着她的脖子,眉眼沉静地听着。
“那时候我总处于一种被抛弃的状态中,持续时间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