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同意!”见她犹豫,小翠凤眼一横,似要把她瞪出个窟窿眼。
“不是不是!”唐云芽嘴笨,只能摆手,想着自己越解释越乱,就喃喃开口问道。“怎…怎么帮啊…”她又不认识那些贵人,还能左右人家要选谁的心不成。
“你怎么这么笨!”见她这么呆,小翠起身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戳着唐云芽脑袋,“咱们晚上不是要表演才艺嘛,等我表演完你就记得说一句—人间哪得几回有,就行了。”
被戳得疼了,唐云芽向后退了半部,揉着疼痛的脑门应着“哦。”
她没文化,不晓得小翠让她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但是唐云芽知道小翠不喜欢她,云芽刚来本就没什么好朋友,她心里已经把小翠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这些忙也是该帮的。
“也不知道你到底靠不靠谱。”看着唐云芽怂样,翻了个大白眼。
小翠起身撞开了自己眼里的小土妞,把自己的琵琶从桌子上拿起,出门前还缩回脚回头朝云芽交代了句,“记得啊,人间哪得几回有!要是你记不住就写下来!”说完才想起这个漠北来得土妞不识字,又冷冷说到,“算了,你连字都认不全。”便扬长而去。
唐云芽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听着小翠对自己的冷言冷语。虽然以前渭城小,但是那时候唐家村和城里的人去她面铺都夸她能干,将来谁娶到她是谁的福气。
没想到来了长安,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才华与颜值并存,才知道了长安里的男人喜欢的,与渭城喜欢的,完全不一样。
前面还不觉得冷,现在到有凉风吹着心窝感觉,她想不苦了…
摸了把脸上的泪水,看到一旁小翠洗漱完没倒的洗脸水,还有没叠的被子与一旁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形成鲜明对比,到处乱扔的衣物。
唐云芽吐了口气。
爷爷说过“以诚心待人,总会被人用以心相待的时候。”,上前先把被子叠好,把衣服收好,再去把铜盆里的水浇了房间内的花。她这才有功夫坐下来歇一会。
难得不用赶早课练习,把房间里的窗户打开,想着房间离后院不远,院子里的桃花香应该能吹到自己的房里。将衣柜里的藏着得大勺,唢呐还有一个磨黑挂着起锈铃铛的红绳摆到桌子上。
沙暴没吹走她抱在怀中的包袱,桌子上的这些就是云芽从渭城带过来的全部家当。勺子是爷爷临终前让她找夫君用的法器,唢呐是奶奶留给她的,而红绳…
把破旧的挂着铃铛的红绳拿起对着阳光瞧,这个是她爹娘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没见过爹娘,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将她带大,爷爷奶奶说,她爹娘便是在长安去世的。
“爹爹,娘亲,我现在已经平安到长安了。”
风吹过了桃花片片,浓浓花香由窗外吹向了房内,阳光飒飒,长安春日朝阳混着花香落到了长安妓馆那个看着红绳笑得灿烂的丫头身上。
铃声阵阵,一室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正式开始,欺负云芽的是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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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芽”上架(修)
一个人在房间里呆到了半下午。
唐云芽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喃喃,“大家今天怎么都不在啊…”
厨房做饭的小厮中午没来送饭也就罢了,连平时能偷懒就偷懒的小翠今天一天也没回来;隔壁厢房空空如也,想找个帮忙带饭的人都寻不到。
云芽下巴磕着桌面,眼白不自在的往天上翻,思索着,“都去哪里了呢?”
经历了早上恐怖事件,她是万万不敢再往后院跑。而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怕出去玩摸不到回来的路,断是不敢去金玉堂外溜达溜达。
所以唐云芽一整天只能窝在自己的房子里,百无聊赖怂到挨饿。
打了个哈欠,起身左转右转的扭扭脖子,寻摸着小翠差不多该回来了,准备将摆了满桌子物件拾掇拾掇准备塞回一柜子里。
脑袋却被人从后狠狠戳了下,云芽没防备,直被戳得额角嗑到了唢呐边上,还好手撑着桌子有个缓冲,没有彻底压到唢呐边。
额角红了大片,她揉着额角心里头哀嚎,“为啥今天她的脑袋就和人杠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