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从后门出去,路上小心点就是,你去找人备下即可。”
“好。”
老爷说话做下人的拗不动就只能照办,管家点头退开,“小人这就去。”
见管家离开,长孙大人没了说话的人,便兀自踮着脚尖,继续扒在窗门上,希望能看清个床上躺着的人一二。
房内医倌汗排了俩个,余一个正给金春风把脉。
因为李安宁五年前身体中毒的原因,长孙府内请了不少天下名家到家中常住,就是怕这怪毒要是危机性命大家好有准备。
“怎么样?”
见医馆把金春风的手放到被子中,李安宁焦灼。
医馆淡笑,起身长揖,“侯爷莫急,此人并无危及性命的重伤。现在昏迷一为急火攻心,二为腿伤更甚,过于疼痛。”
“呼—”“那就好。”
人没事就是万幸。
唐云芽心中稍宽,这人是她提议救的,虽然人微力薄没帮上什么忙,都靠小侯爷一路解困。但要是费心救出的人有什么差池,那就是白费了一片苦心。
“此人没有大碍,小人已经为他服下了少量麻沸散,缓解了他的疼痛,届时下人将煎好的药熬好给他服下就行。”
这床上躺着的哪里比得上小侯爷金贵,医馆对着李安宁继续道,“这里有我们在侯爷尽管放心,侯爷身上还有毒,还是先快快歇息的好,明早还得入药浴。”
见金春风伤腿已经被木板夹住,外伤敷了药,人倒是也没刚才那么难受,睡得倒还平稳。
李安宁点点头,“那就有劳荆神医了。”
折腾了大半宿他确实也累了,再说将临日出,每每日出之际便是他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候。
他拱手回礼,出门时不忘把在外间不敢上前的唐云芽一并拉出了门外。
“啀,侯爷。”
她还没问金春风身上烧伤的地方有没有方法能消除疤痕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安宁侯爷和云芽重头戏!!!好喜欢安宁小侯爷,比安大人有人味些~~
☆、夜谈买卖
门从里往外推了开, 李安宁抬头见门外站着的人不禁皱眉,“你站这干什么?”
他回府便下令不让父亲院里的进这个房间,这些人得令确实不进, 没成想个个都乖乖在外面等。
老管家见小主人脸色不好,掇掇跪在地上, “回侯爷, 侯爷身体不好, 老爷怕侯爷过劳伤身,所以特地叫小人在这候着。小人已经给侯爷带回的客人备好了房, 不知现在是否要带客人现在过去。”
听此言,炭黑的脸色有所缓和,“她不急。”见只有孙伯一人,看了看四周不见自己想见的身影, “你在这, 那父亲呢?”
“回侯爷, 老爷已经回屋歇息了。”
阴转多云的脸色骤然变为大雨将至,李安宁几乎是咬着牙, “老狐狸,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怕人责问,说开溜就开溜。”
管家身子摆了摆, 暗自窃喜了把。
还是老爷懂侯爷,这情形,若是给小侯爷讲老爷出了府,恐怕小主人今晚上能把整个尚书府给掀起来, 将长安城翻个底朝天的找。
“罢了,小爷今个乏,明个再找他算账。”
想了想,既是事实,再问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反正人有办法解决,能不能有命进皇宫还得另说。
他拽着身后还一步三回头往房间里床榻上人瞧得唐云芽,不满,“别看了,荆神医说死不了就是没事,怎么别人家的情郎你那么上心。”
唐云芽瘪嘴:“侯爷说得什么话,惊蛰姑娘和金公子是我嚷嚷着要救的,现下惊蛰姑娘已被人掳了去,要是金公子再出事,咱们今晚上不就白忙活了嘛。”
“你倒是负责任。”小侯爷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自己揽得活计自己没帮上几个忙,惹得小爷染了一身骚。”
这话说的不错,云芽没了脾气,跟着小侯爷踏出房门,“那我都道歉了。”
今晚上她一直都怪自己多管闲事,不是因为救下惊蛰和金春风也不会使得好好的端午宴,没吃好没玩好,还碰了一鼻子灰。
想到离开时安云沉漠然的表情,云芽心就跟吃了个秤砣一样,怎么也浮不到该在的位置。
“行行,祸兮福兮。要不是这么一出,到落定之时,小爷再想帮皇后娘娘,估计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