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不知处 _作者:纪寒羽(47)

2019-03-07 纪寒羽 甜宠文

  “啊,为什么呀?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冬瓜一着急,不留神就把锅铲从背后挥出来。

  “嘿嘿,没什么事。”吴不知摆摆手,“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以后有空我还是会来看你们的,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手突然被握住,“你要去干嘛?”一个男音从背后传来,声音是熟悉的低沉,带着男性应有的磁性。

  吴不知吓一大跳,一转头,林深那张极具轮廓感的俊颜映入眼帘。因为距离极近,她有一瞬间的晃神,可是手腕的疼痛感袭来,林深实在握得太紧。

  她挣扎着从他手上挣脱出来,气鼓鼓的说:“哼,去干你见不得的事呗。”语气态度毫不客气。

  林深紧抿着唇,看不出喜怒。

  阿水和冬瓜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吴不知揉着被捏红的手腕,好久才听到那个磁性的声音又响起,只是音调比起刚才好像更低了几分,“那你什么时候再来?”他问。

  吴不知见他神色严峻,也再不好开玩笑,老老实实答:“不知道。”

  “那我怎么找你?”

  “你找我干嘛?”吴不知神情戒备。

  “或者你来找我?”林深说。

  “我又不知道你住哪,怎么找你?”

  林深闻言,倏而一笑,好似所有的阴霾都在那一笑中化为乌有,说:“东大街最靠东的那条街,一直走到头,你可以到那户院落里找我,若我不在,你就报我的名字,自然会让你进去。只要你来我就放下一切事情来找你,这样可好?”

  “好是好,可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再有机会出来。”吴不知说。

  林深的笑灿烂而满足,吴不知不想一口回绝他。她出门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又不想哄骗他,只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先搪塞着。

  “只要你来,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等着。”林深高兴得眼睛里都闪着星星。

  吴不知点点头。她觉得今天的林深有点奇怪,于是问:“林深,你喝酒了吗?”说着,往林深身旁靠近,在他衣领处嗅了嗅。

  “没有。”林深说。

  “你发烧了?”吴不知又问,手附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体温。

  那温热的糅荑抚上林深的脸让他不由得心脏漏跳一拍,耳朵发红。

  “没有。”他说。

  “那你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吴不知嘀咕。

  林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吴不知抢先一步说:“这破庙里的大大小小就先交给你了。最近家里面管得严,我实在抽不开身,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再来找你们。”

  林深还想说什么,吴不知已经转身走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似有化不开的愁,星星陨灭了,笑意也消失殆尽。

  “下次吧,下次再告诉他,他们还会见面的。”林深想。

  ————

  阿爹阿娘和哥哥去吃同僚儿子的满月酒,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为了以防万一,苏月从破庙出来就急急回了家。

  她本打算从正门进去的,可躲在石狮子后面看正门情形好像不太对。门口虽除了小厮就没别人,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要是被阿爹发现可就遭了,这可不是她一条腿断不断的问题,而是她和阿水两人好几个月的闭门思过。

  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苏月和阿水悄悄绕到了后门。

  苏府的后门是在东大街的一条小巷子里,少有人来,只要她俩顺利溜进门不被人发现就万事大吉。

  先开了一小道门缝,屏气凝神,眯了眼睛往里瞧。四下无人简直完美,苏月抓紧机会立即轻手轻脚的把这条缝隙开到一人进出的大小。

  她和阿水顺利进去,松了口气,转身关门,没料到门后竟然站着一人,吓得苏月“哇”的一声叫出来。

  那人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

  苏月也是极聪明的,张嘴就朝捂着她的手心咬去,骂道:“苏锐,你想吓死我啊!”

  苏锐吃不得亏,苏月咬了他手心,要还回来,便揪了她耳朵,“小丫头片子不是说酒宴无聊要在家里绣花吗?怎么,绣花秀到大街上去了?”

  苏锐手下丝毫不留情,揪得苏月“哎哟哟的”叫唤起来。

  阿水帮忙打架揍人的事干得多了去,唯独这个忙帮不得。这俩兄妹从小打到大,她只能在一旁干站看苏月被揍。虽疼在苏月身,痛在阿水心,但少爷面前,她不能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