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汪氏忙抹干眼泪,大爷说得没错。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抛头露面,这样的事情,只能是交给大爷去
做。
她转身去内室,取出来一千两银票,交到据大爷的手上。
“一切就拜托夫君了!”
这点银子哪里够,据大爷刚得了一万两,区区一千两有些不放在眼里。倒也没有嫌少,接过来就揣进袖子
中。
“大姐,娘先前刚给了大姐夫人一万两银子,难道就花完了?”
汪琼雅说着,怀疑地看向据大爷,又是那种看不起人的眼神。据大爷恼羞成怒,这个女子现在是自己的妾
室,居然还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汪氏一听一万两,心里疼得像滴血一般。就要去拉据大爷,把刚才的一千两银票拿回来。
“我娘给了你那么银子,总不会全花了吗?你身为姑爷,替岳家奔走是你的本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
要银子。刚才的银票还给我,我娘给的那些足够你打点了……”
到手的银子还能让人抢走?
据大爷一推,汪氏就倒在地上。她本来那一番来回跑着,已经没了力气。她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他的脸上那种小人得志般的猖狂样子,让她十分的陌生。
“汪氏,你们汪家现在倒了,以后你得看我的脸色。我若是一个不高兴,把你休了,你觉得你还能去哪
里?”
一个没有娘家可以依靠的女子,被休后的日子,不用想也是十分艰难的。何况汪家还是戴罪之身,汪氏更
是无处可去。
汪琼雅忙上前扶自己的姐姐,“大姐夫,你太过分了。姐姐这些年,一直用嫁妆贴补你们大房,你怎么能
如此对她?”
“你叫我什么?”
“大姐夫……”
据大爷冷冷一笑,“现在不是了,你以后得唤我老爷。你是我的妾室,你不会忘记了吧?”
汪琼雅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妾室……”
“你喊啊,最好是出去喊。让别人都听到,你不是我的妾,你是汪家的千金小姐。”据大爷满不在乎地冷
笑着,“只要你愿意受流放之苦,尽管出去喊!”
汪琼雅没了声,流放之苦,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承受的。
她嘴角垮着,眼泪流下来,看着汪氏,“大姐……”
汪氏的心里一片冰凉,大爷说的不是气话。他就是这样想的,汪家现在倒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处处拿
捏她。
而她,只能受着,否则一旦被休真是无处可以容身。
据大爷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这三年来,他受了多少白眼。不光是在外头,就是在家
里,汪氏也没好脸色给他。
这一刻,突然有种报复的痛快。
今后在家里,谁还敢给他脸色?
看着被他震住的汪氏姐妹俩,他得意地甩着袍子走出去。径直去到妾室的屋子里,从此以后,他想睡谁就
睡谁,谁也不敢管着他。
大房这里的动静,全部传到正院那边。
碧姜和据九自然是没有睡的,夫妻二人正坐着,说着汪家的事情。
“汪家的那位二小姐就这样进了大房,以后大房那边有得热闹瞧。”
“定下的流放之地是塞北,那里地荒人狠,常有山匪出没。汪奇山享了半辈子的福,那些债是该慢慢还
了。”
碧姜一想到原主的身世,眼里全是冷意。要死容易,活着才是更难。汪奇山若是个贪生怕死的,以后且有
得熬。
还有那位汪夫人,真想看看对方现在的模样。
第58章
此时,汪夫人和儿子一家已被下到牢里,与汪奇山关在一起。明日一早全家人就要上路,流放塞北。
汪家的亲家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更别提替汪家打点。
汪夫人心不停地往下沉,看向汪奇山。老爷像是被他们用了刑,看着身上有伤的样子。
那些人并不想要汪奇山的命,去势后还替他上了药,且还留了今后的药量。汪奇山阴冷着脸,不言不语,
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