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吧。
“你说……朱太君这次准备大肆操办,怎么看起来像是替你相看……到时候必是桃红柳绿,一水的姑娘。不知
你中意哪样的女子,不如说来听听。”
他闻言,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从她的眼中,他看不到其它情绪,仿佛她依旧是他的主子。以主子的立场关心属下,再无别的用意。
“我……有中意的女子。”
“哦,是哪家的姑娘?”
他们的眼神撞在一起,都试图去探寻对方眼里的情绪。但两人都是极有城府之人,都善于掩饰自己真正的
想法,让人琢磨不透。
“暂时不说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先移开眼,收起桌上的请帖。
“嗯,好。”
她淡淡地应着,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
待他走后,她觉得有些闷,心情变得怪怪的。
她无意识地喝了一口茶水,觉得今日的茶水都带着一丝苦涩,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将口中的水吐出来,脸
色冰冷。
“来人哪。”
“郡主,您有什么吩咐?”
赵婶进来,看着桌上的一摊水渍,立马要去擦。
“我问你,今日的茶你是怎么沏的?”
赵婶被她问得心一突,莫非今日的水不好?可是她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沏法啊,茶叶也是郡主爱喝的。
“和之前一样,奴婢用的是府中的井水沏的。可是茶凉了?要不奴婢给郡主换一壶。”
“那你把沏茶时见过的人和做过的事都说一下。”
碧姜说完,赵婶就知道一定是有事。郡主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这些,必是今天的茶水有什么不对。
“回郡主的话,今日奴婢与往常一样,先是去井中取水,并未假手他人。当时在井边取水的有厨房的一个
姓李的婆子。取完水后,路上碰到了点香姑娘,说了一会话。然后奴婢就到了小厨房,亲自烧开,再沏好茶,
端过来。”
碧姜皱着眉,心里有了数。刚才茶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与之前扶茶交给赵婶的药是同一种。
她心里有了猜测,却不愿意相信。
为何曾经的宫女,都有害她之心?之前的扶茶还好理解。
“你与点香说话的时候,对方可有做过什么举动?”
赵婶脸色都变了,“郡主,可是茶水有什么不动劲的?奴婢记得她好像没做什么……哦,她甩了一下帕
子…………”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把挽缨姑娘请来。”
“郡主,您没事吧?”赵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隐约猜出茶水出了问题。必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被郡主
觉出不对来。
“此事你先不要声张,我自有主意。”
赵婶听她说得笃定,才提着心出去,去请挽缨。
碧姜冷凝着脸,不是与宫里相熟的人,弄不到那种药。扶茶与点香关系一向好,有这种药不奇怪。怪就怪
在,现在的她与点香并无过节,点香为何会有害她之心?
她真的不想,变成另外一个人后,手上沾上的都是曾经服侍自己宫女的血。
没过多久,挽缨就来了。
挽缨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是出事了,忙问道:“郡主,发生了什么事?”
碧姜把茶水往前面一推,“你看看。”
挽缨侍奉她多年,哪会不明白是茶水出了问题。她端起那杯茶,凑进鼻端闻着,没闻出什么味儿。索性用
手指蘸上一点,放在舌尖尝着。
细品了几下,眉头皱起,脸色一变,“郡主,这是?”
“你也辩出来了。”
碧姜说着,拿出瓷瓶,倒出两料解毒丸,递给她一颗,自己再吃了一颗。水中的毒量极少,这种毒不是立
马见效的剧毒。而是要长年累月地下,直至人枯竭而死,查不出任何原因。
“郡主,奴婢去查,究竟是谁吃了熊胆,敢在公主府里害郡主。”
挽缨说着,就要出门,被碧姜叫住。
“不用,我心里已经有数。”
“是谁?”
碧姜看着她,没有回答。其实挽缨心里已有猜测,能弄到这样东西的人,必不是一般的下人。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