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横在大门前面的那辆保时捷是你的吧?”留有那么招摇的“证据”,她要怎么让人相信她不在这里?
好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就算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那等着看好戏冷淡的态度,只会让她更火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还能怎么办?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全是你的责任!”她扑上去,像警匪片里演的那样,揪起他洁白平整的衣领。
如果在一般情况下,她还是稍微顾及一下自己形象的,但现在属于非场☆态,再加上自己最丢脸的样子都被他看过了,季琉璃本性全露,单纯在发泄怒气。
她的力气比看上去的大很多,可就算用那种又急又气的眼神瞪着他,他也是毫无办法的……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仔细看清她的五官,尤其是她那一双眼,她的瞳孔颜色比一般人淡一些,很像剔透的晶石。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这种沉默是什么意思?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点!明明才刚见面没多长时间,却有种已经恨了他许多年的感觉,所谓的“克星”就是指这种了。
季琉璃惦着脚尖也要提起航誉的衣领,脸几乎快和他贴上,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愤怒震慑住他,只是她期望的效果一样都没达到,大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而站在门前目睹了这一幕的男人,正是让她心机算尽的唐明轩。
唐明轩有着企业家的手腕、艺术家的外貌和偶像明星的笑容,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成为唐氏的中心人物,他所在的地方,就算是再无聊的场所,也能透出一分生气,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很洁身自好,从没闹出过什么丑闻。
此时的唐明轩依旧目光含笑,不过内心的动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可真是看到了十分不得了的事情啊。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说是两位,他眼中看的只有航誉而已。
反应过大的人是季琉璃,她看看唐明轩,再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脸快与她贴上的航誉,顿时脸就绿了,像吃了什么过期食物那样的难看。
她松手,可又想自己此时穿的是浴袍,左顾右盼,慌张之下只好躲在航誉身后,只露出一颗脑袋出来,对着唐明轩猛摇手,“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另一只手在背后偷拉航誉的衣角,“快说话啦,帮我澄清!”
两个男人对视着,航誉扶了扶镜框,“这位季小姐一直在等你回来,要红茶还是咖啡?”
“咖啡就好,辛苦你了。”唐明轩笑容可掬。
航誉也不管自己背后还有人躲着,就迳自走开了,而季琉璃就像一只少了掩护物的小白兔,完全曝露在猎人的枪口下。
她真想大哭一场,然后拉着航誉一起下地狱。
在本人就站在旁边的情况下,季琉璃加油添醋,将一切错误都推到了航誉身上,拚命证明自己的无辜,唐明轩好脾气地听她讲,好像听得很专心,又好像在想其他事情,让她这个叙述者越说心里越没底。
她讲一会儿就要抽空扫航誉一眼,提醒他敢插嘴就死定了,不过后者别说插嘴,就是连看也没正眼看她一下,兀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仔细看还以为他睡着了。
“所以说,都是这位大管家的错,年纪不大,做事却死板过头,真教人不敢恭维!”季琉璃双手环胸往椅背上一靠,告诉自己拿出自信来,当下只能以内涵征服唐明轩了。
“从航誉父亲开始,他们就在唐家做事。航伯伯和家父之间的关系更接近朋友,但航伯伯对航誉的管教很严,明明小时候还常一起玩的,不知怎的这小子就和我们突然疏远起来了,我也总叫他不要绷得那么紧,但怎么也说不听,他就是这个脾气。”
唐明轩对航誉一笑,后者看了他一眼,“这是工作。”
“看吧,他就是爱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唐明轩耸耸肩,“这次怪我没提前打招呼吧!不过,难得季小姐肯赏脸来唐家作客。”
“怎么能是你的错?明明是这家伙不会看人!”
“这么想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那么怎样才能补偿你?让你就这么回去也太失礼了。”
补偿她,季琉璃眼中一亮,“你是说真的?那和我约会。”
“嗯?”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不是来找你谈公事的,可这副样子教我怎么出去玩?当然是要再补一天,你陪我好好玩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