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树哑声道:“我赢了。”
叶初晴瞪他,真是不害臊,就仗着她现在不好动手就可劲欺负她。
徐嘉树自顾自说下去:“赢了要有奖赏,来,给我亲一口。”
这是一个欲望十足的深吻,叶初晴的舌头都被他吸麻了,等停下来时她就只剩低喘的力气了。原本盖在胸前的被子也已经滑到了腰间,中衣松松垮垮的,内里风光半遮半掩,却是比一览无余更令人心驰神往。
灯灭了,但习武之人向来目能夜视,叶初晴自己都能瞧见徐嘉树脸上的揶揄之色,自然也知晓他能看清自己衣衫不整。
“你、你这样对得起我爹么?”她一边把被子拉了上来,一边妄图在道义上鄙视他。
奈何被她鄙视的人并不重脸面,扶在她脑后的手未动分毫,甚至还更凑近了些:“山长大人若是在天有灵,应当会为我们感到高兴才是。”
“徐嘉树,”叶初晴突然严肃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听她语气不似寻常,徐嘉树心中一紧,手上力道松了些,面上倒还不动声色,竖起耳朵仔细听她要说什么。
叶初晴缓缓凑近,贴着他耳朵吐气如兰,小臂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吐出一句:“我有没有说过,你好像对我防备心特别低?”
话音未落,她迅速出手,将他扶在她腰间的手反向一折,另一只手就顺势扯着枕巾将他的手绑在了床头,还打了个单手解不开的结。
这几年的江湖还真不是白混的。徐嘉树心下暗叹,挣了下手腕,但她绑的牢靠,愣是没让他挣开。他心绪颇复杂,既懊恼于自己的大意,又欣慰于她有自保的手段。
叶初晴裹着被子坐远了些,背抵着床尾,佯装感叹:“亏你是个朝廷大官呢,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
徐嘉树懒得与她理论,左手间刀光一闪,枕巾便轻飘飘落下。他起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窗棂间落下的月光,室内愈发昏暗,叶初晴暗暗警惕起来。
未想他只是低声轻叹:“对你,我怎么会有戒心。”
她就算掏出刀来插进他胸膛,他也必不会反抗。这世间唯有一人,让他思之如狂。
☆、天魄
回忆戛然而止,春末的风裹着未散的寒意而来,幸好暖阳微醺,驱散了那股料峭春寒。
徐燕妩正兴致勃勃地打量周围侠士,她平日里话本子看得多,自认为对江湖也小有了解,没想到有朝一日还真能近距离接触到这么多江湖中人,可谓是意外之喜了。但女人直觉甚为敏锐,比如说,她就察觉到左边一直有一道视线射过来,几乎要将她剖开。
她疑惑地望过去,只见一个气质出尘的姑娘正看着她,隐隐带了些敌意。
因自家算是高门,亲哥还是皇上钦点的状元,徐燕妩在京中的地位还真比一般世家小姐还要高些。旁的世家小姐看不惯她的也有,但真没哪一个会当着她的面展露不喜。
她在脑海里回想了一番,确定自己不曾见过这个美人,更不曾与她结怨,实在不确定美人的敌意从哪儿来。
搞不明白的只能问老大了,她侧头看向自家老大,顿时心满意足,老大长这么好看,居然就便宜给她家了,真是可喜可贺。
“老大,那个女人是谁?怎么老是看着我?好奇怪,我都不认识她。”
叶初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露了然:“那是闻名江湖的大美人,叫柳云清,她看你应该是看你长得好看。”
被自家老大夸好看,徐燕妩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抱着她的手臂娇羞笑:“老大最好看了!”她回想了一下那柳云清的容貌,再对比自家老大的,暗下结论,还是老大最好看。
没过多久,皇帝率众莅临,登上最高处的望台,一众亲卫分立两侧,让处江湖之远的众位侠士也感受了一次帝王威仪。自古财帛动人心,权势要人命。
皇帝出行的阵仗让人惊心,不过当他们看见皇帝承诺作为奖赏的东西时,眼底霎时狂热,胸中更是热血沸腾。
作为习武人士,谁不想要一把趁手的武器呢?特别是传说中能号令群雄的名剑——天魄,当然这只是传说,群雄不可能凭一把剑就能号动,不过宝剑的威名倒是真的。天魄的威名已经传承数百年,江湖中各大门派都想据为己有,然而遍寻不得,没想到竟然出现在皇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