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堂。”天水轻唤着他。
曲曜堂抬起头来,一见是天水,笑着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温柔地把她拢进怀里,“怎么啦?”
天水在他腿上坐下,满脸娇羞地道:“我有话跟你说。”
李芊红着脸痴痴地凝望着曲曜堂,她心里还是忘不了他,尽管她不只一次逼自己要切断对他的爱慕之情,仍然难以把爱收回,只叹自己用情太深。
像是怕被天水发现她心事似的,李芊匆匆偷瞄了天水一眼。
但眼前这位娇娆的王妃眼里只有曲曜堂,她坐在曲曜堂的大腿上,滑润如玉的小手勾着他的颈子,像个依偎在夫君怀里的幸福小娘子,令人称羡。
李芊心里实在羡慕天水可以得到曲曜堂的龛爱,但一想起自己的身份,就落寞地垂下头,暗叹自己命不好……
“啊,一会儿再说,先看看这个,这些全是先生近几年来所研发的新菜色,有许多花样,既然你来了,就顺便多挑几样……”曲曜堂指着陈列在纸上的饕餮图,话语未罢,就被天水打断。
“我不想再听你啰唆这些了,我要你陪我出去散散心,我听小芊说,东湖的祭月活动已经开始了,你陪我去泛舟,带我去见识洛阳文人雅士的风采,好不好?”最近这几天,曲曜堂几乎都在忙结婚事宜,根本没空陪她,好不容易有活动可以参与,天水实在不想再听他啰唆那些有的没有的,她觉得很烦。
曲曜堂满脸遗憾地说:“不行,今儿个晚上我实在抽不出空闲陪你外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咱们就快拜堂成亲了,你的心思怎还能被其他琐事惊扰,随便浪费光阴呢?再说,中秋过后仍然可以泛舟,仍然有机会欣赏洛阳文人雅士的风采,你不必急于一时,待咱们拜了堂、成了亲,再去也不迟。”
“曲曜堂,你实在很扫兴耶!”又来了!一天到晚都见他在忙,气得天水立刻跳下他的大腿,找借口和他吵架。
她伸出纤纤小手,摆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道:“拿来!”
曲曜堂慢条斯理地瞄了瞄她的小手,“你要什么?”
“连这个你都忘了?!”天水更恼了。
曲曜堂根本丈二金钢摸不着半点儿头绪,只好再问:“你指的这个到底是哪个?”
“把地契、置产证明文件统统给我交出来!以后这里由我做主,没你说话的份儿!”天水心想非得拿到主控权不可,免得什么事全都让他给做主了,说什么是什么。
这可不行,她要当家,她要他往东就往东,要他往西更不准往东去,她要泛舟,他更不可以找借口挡掉。
他叹了一口气,“我忙都忙死了,哪来空闲去办过户?那手续挺麻烦,过阵子再说吧!”
“我现在就要!”天水故意为难地道:“如果你不给我,明天我就不嫁。另外,我还要你为我立书画押。”
“什么书?婚书?”曲曜堂也很故意地曲解她的意思。
“我不是在说婚书,就像画押一样,为我立书然后画押签名。”天水七窍生烟地重申一遍,并把话解释清楚。
“为什么?”
“唯有白纸黑字才能够印证一切。”人是善变的,就像她拥有三千嫔妃的父皇,仍旧不能满足,任由女人为争男人宠幸,在后宫中终年累月地过着尔虞我诈的悲哀生活。
“天水,为何不信任我呢?”他是否该检讨自己呢?
“我……”天水也厌恶自己的小心眼,她甚至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你若要娶我,就要把所有财产都归到我名下,这是咱们事先说好的,现下我不过多个要求,要你为我立一样物证罢了。”
“问题不在这儿,你要我立书画押,就足以证明你对我是很不信任的。”他好脾气地轻叹着。
“哪……哪有?!”她被他的话堵得满脸通红,“本来就是嘛!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你的未来……除了我之外,你当然不能再爱第二个女人!”
曲曜堂忍不住打断她,“连我娘也不可以爱?”
“那么就除了我和你娘之外……”天水马上更正,“你不可以再爱第三个女人,只有我才是你今生今世永远的最爱,如果以后你胆敢三妻四妾,就惨遭五雷轰顶!”
好狠!曲曜堂那张俊容佯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