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皇宫里,她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服侍惯了的她,从不认为自己有何特殊才能;直到她离开皇宫,才试着在孤独中自立自强,她并不晓得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那是一种直觉,说不上来的直觉。
她一直以为既然她办得到,别人也办得到,是以从不认为自己哪里特别。
“你既然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找到遗失的东西,就足以证明你有过人的智慧和超越凡人的洞悉能力,可能还不只这样,我不愿小看你,只好把你留在身边,慢慢挖掘出潜藏在你体内的其他能力。不错,你是一件值得收藏的奇货,你若不和我交易,那么我只好不择手段了。”曲曜堂轻易箝住她的挣扎,带笑的黑眸投入她美得令人窒息、眩惑的美眸里。
“你不能这么霸道!”她又气又羞地咆哮。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危险的气息,这气息让她感到非常不安,她害怕不停流窜在体内那股可怕的亢奋感,那种前所未有的欢愉感深深困扰着她。
“你错了,我当然能。”他那双狭窄修长的漂亮黑眸迸射一道精锐的光芒,又卑鄙地撇唇一笑。
下一刻,他强行掠夺她擒在手中的马鞭,携着她疾驰离去。
汗血宝马在高耸的象牙白围墙前被勒停,曲曜堂俐落地翻身下马,放任汗血宝马扬起前蹄嘶呜,他转身伸出双臂,像抓布娃娃似地一把将天水拎进怀里。
接着,毫无预警地,天水整个人悬空了,原来曲曜堂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了。
天水还来不及出声抗议,王府两扇朱红的雕花木门忽然间自动往两旁开启,曲曜堂神情自若地抱着天水步入府邸,横列两旁的是一群身穿同一色系服饰的奴婢,就好像卫兵站岗似的,排列成两行整齐不紊的队伍,阵容坚强地恭迎小王爷归来。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一下地笔直伫立着,那谨慎的模样,仿佛正在迎接太上皇。
“快放我下来!你这比无赖更无赖的小王爷!”怕落他人笑柄,天水羞得用粉拳拚命捶打曲曜堂硬如钢铁的胸口。
曲曜堂饱含兴趣地看着天水精神奕奕的晶亮双眸,“你怎会知道我是小王爷?”
天水气愤地指着门外,“我又没瞎,怎会看不见外头那块扁额?这里是皇帝御赐给洛王的府邸,洛王为社稷争战几十年,你这么年轻,绝对不可能是洛王,一定是洛王世子,没错吧?”
“佩服、佩服。”曲曜堂频频点头,“咦?看来你精神挺好的嘛!”
“不但精神好,还能走能跑,所以你快放我下来,让我离开!不然你就惨了!”她张牙舞爪地使出全力捶打他。
这男人真霸道,然而,他每一个狂野的动作都能控制她的意识,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一阵快感的悸动。
这真的很没道理,她全身热烘烘的,仿佛着了火……
曲曜堂的俊容上满是淡淡的笑意,根本没把天水的威胁摆进眼里,拐了个弯,他步入库房,把她丢在桌案前的一张华椅上。
天水整个人自椅子上跳起来,他却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轻轻松松把她按回椅子里。
该说他力气大,还是怪她太娇弱呢?天水一脸的不服气。
“你——”天水气得直发抖,他简直不可理喻!“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你这样绑架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曲曜堂双臂环胸,一派轻松地笑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用好奇的口吻问道:“好大的口气呀!说吧,你是谁?”
“我是……”天水实在不愿透露身份,即便他已放肆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总之,我的身份大有来头,没人敢对我如此放肆!你若识相的话,最好立刻把我给放了,不然你一定会倒大霉!”
“你不说出你的身份,如何吓唬我呢?”曲曜堂漂亮的黑瞳里透出一道令天水为之愤恨的同情目光,他的摇头叹气仿佛正在同情她的悲惨。
“我没在吓唬你,我是跟你说真的。”天水气得双颊鼓鼓的,心中不停诅咒着他,好一会儿才接口说道:“好,我告诉你,我是公主。”
“公主?”曲曜堂挑眉,挺意外的模样和表情。
“对,我是公主,来自苗疆的公主。”她决定骗他自己来自苗强。
“真有意思!”俊容上那抹邪意的笑益发诱惑人心,曲曜堂饶富兴味地打量着天水好半晌,才摘下系在腰间的钥匙串,踅到房内一只大宝箱前,开了锁后,自宝箱里取出价值五万两黄金的银票,回头搁在天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