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凝打量了眼周煜琛的神色,平静如常。她疑狐的调到上一首。
在他旁边坐下,一起看着窗外寂静又辽阔的夜。
低沉磁性的男声,轻声吟唱。
兄妹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云层浮在山脉
好像只为对方存在
一眼下来拥成一团白
树要睡过几载才能等到新芽再开
而我始终等不到你来
一个人的伤怀
怎好意思感慨
飞过天外在云端
你的神态 已不属于我
如果 不见 雨落下
我还以为我早已经习惯
冰雪覆盖尘埃所有灰色都被掩埋
忽然一阵缠绵的对白
这一刻我发现是否就算抽身离开
在改变之前也无一例外
一个人的伤怀
怎好意思感慨
过天外在云端
你的神态 已不属于我
如果 不见 雨落下
我还以为我早已经习惯 ”
周煜琛喝光了杯里的酒,还是仰头喝尽。
竟有股决然。
简凝见状心下了然。
不是这首歌独得了她哥的眼,是歌词走了心。
周煜琛是什么时候彻底不近女色的呢?
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她哥以前说的上情场的浪里白条。
一副好的皮相,惹都惹不起的背景,初出茅庐就赚得盆满钵满。哪个女人不趋之若鹜呢?
以前的他从来没有空窗期,女人跟换衣服似的,但没一个长久的,长则两三个月,短则419。
她亲眼见过大半夜穿着黑丝吊裙敲他门的女人。
可现在这副模样,这副除了工作之外,没心没肺刀枪不入的模样,这副冷漠无情不苟言笑的模样,她更见不得。
男人的沉默分很多种。
周煜琛的沉默,无疑是最吸引人的一种。
简凝扭头看向周煜琛:“哥,你…就不打算说一下…她?”
这个让你浪子回头,让你从此万丈光芒走向高处的女人。
很久,简凝都没有等到周煜琛的回答。
周煜琛抽完手边的烟,发现身旁的简凝已经睡着了。
他掐灭烟蒂,在抱起她回房时,轻声说:“她啊……my muses……”
☆、番外——我还是错过了你
我叫叶雨沁。
现在正被母亲带着去见新的邻居。准确的来说,是我父亲的老战友加邻居,如今比我父亲高一级。没错,我父亲刚调任到新军区。
B市教学资源更好,所以父亲想让我转入附属的中学。
外婆身体不好,母亲这次整理好新家后便会回老家。因此,带我来,托他们家来照顾照顾我。
我坐沙发上,安静的听着母亲和苏姨聊天。
母亲问这里的学校怎么样,苏姨一听瞬间高兴起来,“正好,我家小儿子今年上高二了。也在附属,以后能多个照应。”
我附和着笑了笑,心里却一点也激动不起来。大院的男生,能正经到哪儿去?
苏姨见母亲有想见她口里一直赞不绝口的儿子的想法,说到:“这会儿不在家,一会儿回来让他俩认识。”
这话刚说完没多久,大门就开了,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高挑的背影,手里抱着个篮球穿着白色的球衣,另一只手抓着个书包,正在双脚互相踩着脱掉鞋子。
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看到他的那一刻。因为那一刻,是我生命里不可多得的瞬间,太过于惊艳。
现在想来,也许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注定我们之间的命运。
他那好看的眉眼,很少会扬起幅度的薄唇,穿着简单的衣服却依旧气质卓然,像漫画里的少年,每一处都直击我的心,像我梦中的白马王子般,以至于我都没有注意到,那天也许他都没有正眼瞧过我。
打完球的他还留着汗水,在苏姨的介绍下礼貌的跟母亲打了招呼,听到以后我要跟他一起上学之类的,他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表示就进房间了。
他话是真的很少,少到我跟他相处的每时每刻都担心他是不是特别厌烦我。
第二天我在他家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才见他踩着单车匆匆忙忙出来。
见到我,他先是愣然,然后刹住车讲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几秒后他才开口道:“你不打算骑车去学校?”
我正跟他解释我还没买单车时,张绍衡和沈承序也急匆匆的骑着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