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开被他冷落,自是心下不悦,高孝珩见此走来打了圆场,又拉着和士开安顿他坐下,让他今日吃好喝好尽兴,还说三弟没有恶意,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和士开见高孝珩如此说,也就笑着作罢。
高延宗在高孝琬耳边劝道:“今日是四哥的大喜日子,三哥你也别扫兴了,老崩着脸做甚?”后来又看了看和士开那头道:“再说宁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三哥你说是不是?”
高孝琬正欲反驳,突然听到一声吉时到才禁声不语,所有人都看向大厅正中,元氏坐在高堂上,笑眯眯的看着底下这对新人,心里就像含着蜜一般。
三叩首后,随着四下的喧哗吵闹,郑婉歆携手高长恭来到新房,那些宾客中有不少人蜂拥而来,想要借着新人的喜气沾沾光,也顺便闹一下新房,却被高延宗笑着挡了出去。
高孝珩也陪笑着拉他们去喝酒,斛律须达今日兴致极高,高孝珩从前在军中也与他斗酒,两人关系也不错,高孝琬自是在前厅陪陪段韶、斛律光二人,没一会人潮散去,房内只剩下喜娘和几个婢女在旁。
郑婉歆被婢女扶着坐在榻上,喜娘将桌上的酒满上,这才笑眯眯的过来道:“殿下,喝过合卺酒,您与王妃便是正式夫妻,这礼数才成了。”
高长恭笑着接过喜娘手中的酒杯,便转身朝榻边走去,待喝过合卺酒,那喜娘和婢女这才识趣的退了下去。
顷刻间室内安静得不像话,除了高长恭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其他,郑婉歆的心又开始噗通乱跳起来,只听玉杯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原来是高长恭已将酒杯放下。
郑婉歆的手拽着锦帕,几乎要将它揉烂,她垂眸看着地下,不知何时高长恭的赤金靴已来到她的眼前。
耳畔边是高长恭的轻笑声,接着郑婉歆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高长恭的气息也栖身靠了过来,淡淡的馥郁芬香,很是好闻。
郑婉歆只觉得头顶一凉,锦帕已被高长恭迫不及待的揭下,措不及防郑婉歆对上了高长恭那碎玉般的眸色,眼底的笑意是再也掩藏不住。
高长恭目不转睛的看着郑婉歆,他的玉指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她的唇畔,掌心的绵软让他有些心神俱碎,这一切并非梦境,都是真的。
红烛噼噼啪啪作响,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郑婉歆愣愣的凝望着高长恭,不禁呐呐道:“四哥哥……”
高长恭一笑道:“夫人,怎的还叫四哥哥,你应该改口唤我夫君了。”
“夫君、我”郑婉歆红着脸喃喃道:“知道了,夫君。”
高长恭的指尖变得炽热,就如那日一样,郑婉歆心下有些慌乱,忍不住往旁边挪去,高长恭淡淡一笑,将她的肩头揽住道:“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我……”郑婉歆抬眸,高长恭的眸子如一团火色,正灼灼的凝望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她的唇印在一片火色里,高长恭的吻带着侵略性,比以往更为火热。
郑婉歆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她好比一个溺水的人 ,慌乱间她伸手勾住了高长恭的玉颈,就在她感到自己要沉下去时,高长恭的唇却已松开,挪到了她的耳珠上将它一口含住,郑婉歆吓得想要将他推开,却已来不及,高长恭整个人已向她压来,将她死死压在了身下。
耳畔边是高长恭的喘息声,郑婉歆的三千青丝散落下来,高长恭的眼神变得迷离,他将那发丝撩起细细吻着,那细细碎碎的吻掠过她的唇,锁骨,直至往下,那耸立的玉峰却是清晰可见,让高长恭忘了所有的理智,直至沉沦不知自拔。
记得四年前他见到阿秀,虽是荒唐得很,那日湖畔春光,阿秀赤身露体,她的娇躯是那样柔软,他当时还还觉奇怪,自己一向克制力极好,怎的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动情,他暗骂自己是禽兽。
“婉儿,莫怕。”高长恭哑声安抚道:“我会轻点 。 ”高长恭的吻落在她的眉骨上,是那样灼热。
他尽量克制着,听说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痛,他的手抚弄在郑婉歆的玉背上,来回撩拨着,他的唇也跟着落下,郑婉歆被他抚弄之下渐渐意乱情迷,她的双颊潮红不已,就连身上的肌肤也跟着滚烫起来。
郑婉歆的手情不自禁的环在他的脖颈上,笨手笨脚的回应高长恭的吻,高长恭被她吻的几乎昏了头,那好不容易残存的理智顷刻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