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痕微褪脸霞生。”
慕容清在旁看热闹不怕事大,也来了一句。
江淮以一敌二甚是轻松:“生前莫道便无缘。”
“只将此宝伴长生。”
“生朝颜巷犹和气。”
“夹案桃花锦浪生。”
“生涯何有但青山。”
“斗帐低垂暖意生。
“生得胡儿拟弃捐。”
“入关意气喜风生。”
“生死色出涅空。”
樊侗见这三人没完没了,赶紧打圆场接道:“空山新雨后!”
那三人一齐回头:“后你麻痹!”
樊侗肩膀一缩,委屈的低下头去。
于是乎,那三人继续斗诗,秦凉也一本正经的掺和了进来,四人接诗接的是如火如荼。
“若将妄语诳众生!”
“生涯岂料承优诏!”
“春风和气自然生!”
“生香真色人难学!”
“楼外凉蟾一晕生!”
“生香不断树交花!”
“一点春从底处生!”
“生来不向春头上!”
“小池冰解水纹生!”
“生死百年朝有暮!”
“……”
“……”
樊侗见那四个人忘我到忘记了鹿肉的存在,自己又不能动手,遂无奈的瞥眼叶颂,谁知道那人被江淮以一敌三的潇洒姿态给吸引住了,捧着手在胸口,脸上尽是钦佩和爱慕,自然也无视了面前的鹿肉。
他伸手按了按咕咕叫的肚子,只觉得还没吃肉就上火了,一脸愁容,却不敢大声说,只敢小声嘟囔道:“别对了,鹿肉都糊了。”
第89章 阴门阵
绍东缙城前,火势飞舞,弥漫的黑色烟雾在头顶形成巨大的乌云层,像是一双盘古的手掌,包裹着里面一声响过一声的爆炸动静。
又是一颗巨大的火球从炮筒里射出,在空中用硝烟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但中途却忽然垂低,本来要砸在那城楼上,却落在了城脚下。
‘轰’
那城墙马道的砖石噼里啪啦的掉落,砸到了正在用攻城车撞城门的金羽军,旭王在城楼上俯瞰局态,对于宁容左的搬石头砸脚,发出不屑的冷笑。
而那人远坐在方阵中不大不小的罗汉床上,遥望城前战局,伸手摸了摸发丝下的黑金色抹额,微抬狐眸:“本王说了,炮筒抬高。”
信承坐在旁边,皱眉道:“殿下,并非是炮筒高度的问题。”俯身听完那前来禀告消息的士兵的话,立刻回头道,“殿下,廉郡王有诈!”
宁容左斜睨着他,冷淡道:“你说。”
原来,旭王受那越安先生指点,行了最惨绝人寰的阴门阵,此阵在历史上记载的十分详细,但因为施术次数不多,所以解法至今含糊,无有准确破术。
阴门阵,顾名思义,以女子性命为代价退军。
旭王听从越安先生的吩咐,将从绍西随军来的五十军妓全全抓来,先挑那些避孕不及之人杀掉,取腹中子埋在城下,又将女尸剥光倒着埋,下半身赤条的暴露在空气中,以腿间密关向着金羽军,使得士兵心生恻隐,则势颓败退。
又称,秽体厌炮之术,如此一来,火炮打不到正地方,发发浪费。
且施此法时,多半以女子怨气为主要的攻击力量,所以死法越惨,这厌炮之术的威力就越大,旭王所使的军妓,都是在绍西强抢来的民女,不但被抓到军中肆意蹂躏,如今死后还要受到如此侮辱,遂怨怒极大。
所以,这百发火炮打出去,一发也没中。
宁容左听完,微蹙眉头:“大哥还真是心狠手辣。”
信承一脸无奈的颔首,再抬头看向那缙城城楼,他自幼箭术极佳,所以眼神也出奇的好,这一眼看过去,直接站起身来:“殿下您看!”
宁容左闻言也站起身来,阴冷的视线顺着信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城下的战况不知为何突然冻僵了,无数金羽军的士兵都瞪大眼睛看着城上!
宁容左心觉不妙,视线再往上爬,登时瞳孔急速缩小!
狂风扑面,像是打来的巴掌,遥见那城墙之上,那数十个桅杆之上,被按顺序绑上了衣衫剥光的赤条女子,她们虽然还活着,但被羞辱至此已经是生不如死,遂各个浑身伤痕,泪流满面,手里拿还热乎的猫狗头颅,得令后便一齐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