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图_作者:秦晾晾(1366)

2019-03-05 秦晾晾 复仇

  若是花君和郭瑾的罪名坐实,必定是一个被囚一个被贬,虽说至时天禄阁的行权可以回到骆宛竹的手上,但也不排除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情况,为了保险,还是认为得替骆宛竹申辩一下。

  “不管怎么说,私自损毁福物都是大罪过,就算是恭月郡主和郭御司胆子再大,怕是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骆择善说完,长欢讽笑不止:“四嫂还真是不可端倪,态度变化之快犹如日新月异,方才还凿凿有据的指认这两人之罪,眼下一看牵扯上了自己四妹,立刻便改了口径,帮衬着旧臣之后说话了。”

  皇后见长欢不满足治花君两人之罪,很快也抓到了骆择善言语上的失查,立刻甩眼过去,那人便不敢再开口了。

  毕竟她现在的所言所行,很大程度会影响到宁容左。

  长欢见势,冷屑着态度懒得再理,指着殿中跪着的三人有理有据的说道:“父皇,福物不可能自行损坏,这三人必定有居心不轨者!”

  皇帝听着殿中诸位七嘴八舌,冷漠道:“你们且说。”

  长欢首当其冲,势必要以此事击垮旧臣在朝最后的支柱,遂抱臂蔑然道:“父皇,若恭月郡主和郭御司当真有心为您祈福,那么上天素来保佑诚心之人,必定不会叫福物有失,定是她们口是心非,方才洋洋洒洒一席话全是掺假,祈福是假,诅咒才是真。”

  “皇上,长欢公主所言极是,这两人必定是想替江淮报仇呢,那贱人为避死罪窜逃中原,被聂统领带回后,您非但不计前嫌还反倒留她性命,可见您是有情有义之人,但未必她们就会领情。”荣婕妤冯氏道。

  偏殿门的江淮闻听此言,暗自咬了咬牙,心道这个两年前才充入后宫的荣婕妤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至少今日之言,她记住了。

  “冯若仪,你不知事情真相,休要胡言乱语。”

  江昭良闻言,冷淡出口止住了荣婕妤。

  那人瞥了江昭良一眼,桀骜的转过头去,甚是不在乎规矩,但她方才的一席话戳中了皇帝的心病,那人也道:“不错,恭月郡主从前和江淮关系甚好,郭瑾也是江淮看着长起来的。”

  江淮猛地皱眉,皇帝既然说了这样的话,看来是不想轻易放过花君和郭瑾,如今自己身在永巷,朝中旧臣后人只有她二人,若皇帝打算借此事彻底将旧臣根连株拔,那谁也无法扭转局面。

  毕竟福物受损不可饶恕。

  “父皇。”长欢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计谋,懒散道,“正是因为她两人和江淮关系甚好,才会在那人入永巷为奴后心生怨恨,但又因势微力颓无法奈何,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诅咒父皇您呢。”

  江淮深吸一口气,眼底浮出一抹线红,看来长欢那日在永巷的话都是假的,亦或者是原本锤定的心意到头来又反了悔。

  许是郭瑾和花君的威胁不亚于自己,才叫她重新改了主意,既然自己都能死而复生,那么旧臣也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长欢到底不放心。

  再者,她那日在永巷所言都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只是江淮思忖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毕竟长欢的心机深沉狡猾,比之宁容左有余。

  “皇帝。”

  太后打断了她的思考,淡淡道:“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孩子也不可能故意损坏福物,用此事来诅咒你,眼下还是”

  “皇祖母此言差矣。”长欢冷冽道,“损坏福物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三言两语便叫您搪塞过去,岂不是在包庇这两人恶行?我们这满殿的人可看着呢,您身为一国太后国母之母,徇私舞弊”

  花君见长欢步步紧逼不肯放过,皱眉厉声道:“宁容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天下事,向来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瑾儿故意损毁这福物去诅咒皇上了!既然你做不到明察秋毫,也不要人云亦云,失了本能主见,和那些蠢物混为一谈!”

  蠢物?

  荣婕妤和韩昭容对视一眼,不悦的皱起眉头,虽然知道花君说的就是她们几人,但谁也没有出口开言,变相承认。

  倒是骆择善猛然瞪眼,指着她道:“宁花君!你在这儿指桑骂槐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那些钝物?我说两句实话就成了蠢物?”

  “实话?”

  花君经过这两年在太后手下的磨砺,牙尖嘴利比之江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遂生冷道:“第一,你本就是蠢物,第二,你在这里信口雌黄,单凭片面之词便说我和郭瑾有罪,依我看,满殿最武断徇私的人是你!否则你何苦急着治我和郭瑾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