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被他的反差弄得心生惧意,愕然道:“十三叔?”
宁修的眼眶也红了,却不是要哭,而是含恨,他攥着花君的手在不断的用力,掐的那人脸色惨白也不肯放开:“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咱们怎么才能在一起!”蓦然暴喝,“你告诉我啊!”
泪水垂挂在下睫毛上,豆大一颗像是晶莹的珍珠,而花君害怕的瑟缩着身子,低头不敢看他,呢喃道:“我我不知道。”
可宁修不依不饶,压抑了这么多年,他也疲倦需要发泄,他何尝不想抛弃这一切和面前的人比翼双飞,但是他还是不能。
“你告诉我!”
他切齿大喊:“咱们怎么才能在一起!这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你我二人的容身之所!你告诉我啊!”
花君吓坏了,整个人颤栗如筛,她不想继续面对这样陌生的宁修,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气氛紧张的九剑阁,她扳着门框想要出去,她想要去找江淮,她想将心里的委屈说给那人听。
这二十五年来,唯宁修和江淮是她御外的堡垒。
宁修见状,眼神甚是复杂而心疼,看到花君落泪,他的心都碎了,呼了口气,一把将花君拽回怀里,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唇。
花君哭的通红的眼睛茫然瞪大,却因着惧于宁修今日的癫狂而本能的推着他,那人感觉到胸口的手在抵着自己,顺便合上了房门。
屋外的慧珠见势,悄然退出了九剑阁的院落。
而在空气闷窒的九剑阁正房内,宁修将花君压在软塌上,唇上的热吻是那样的急切而紧张,花君的泪没有断过,这让他更加局促,殊不知他也是第一次,但是他知道过了今天,兴许就再没有机会了。
“君儿。”
他轻轻唤那人的闺名,花君听着,心态已然和从前不同,她想不通宁修为什么突然要离开,要出家,更不知道今日御景殿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到如今,她自然愿意把身子献给宁修,但不是这样的宁修,花君泪流满面,趁那人松开嘴哭噎道:“宁修!你别碰我!”
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亏得宁修太疼爱她,就算情绪和身体双双濒临崩溃,他还是依言停了下来,抵着那人的额头蓦然落泪。
“君儿,我舍不得你。”
宁修搂着她的身子,自己也在不停的颤抖。
花君的下巴垫在他的脖颈处,痛苦的闭眼哽咽道:“都说欢愉在今朝,可今朝是今朝,欢愉你要我怎么欢愉。”
宁修闻言,瞳孔绝望颤动,今日虽然事态突兀紧急,但却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实的洪浪扑来,好悬将他溺闭在其中。
“君儿,我们会在一起的。”
“什么时候?下辈子吗?”
花君这话并不是赌气。
而宁修怅然失笑,扳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有些红肿的唇,像是小鸟般在轻啄,不停的呢喃道:“君儿君儿……”
花君无声泪落,自己是可悲的懂事,她了然今夜难得,也开始生涩的回应着他的薄唇。
宁修从唇瓣吻至下巴,一路到了脖颈,伸手解开衣扣,露出那白皙的锁骨肌肤,牙关轻咬,那人皱眉轻吟出声。
他绕过去扯开花君背脊后的蝴蝶系带,那淡粉色的肚兜瞬间滑落至腰间,露出她莹润而香甜的玉丘来,宁修注目,那人羞得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却是迟了一步,被宁修先行下了手。
异样的触感自身体深处被唤醒,她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那让人羞赧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这是两人第一次欢爱,怕也是最后一次,遂都极其投入。
花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去了卧房,她只记得宁修的床榻柔软的像水一般,她躺在上面,好像被包裹在海洋里。
宁修在此刻也忘却了尘世烦恼,眼中只有心爱的花君,这二十五年的珍视和爱惜在今日充分燃烧,两人皆滚烫如火。
“君儿,别怕。”
宁修说着,单手解开自己的衣扣,褪下外袍和寝衣,露出那肌肉线条极其漂亮的身体,放下床前幔帐,俯身上去。
花君害怕的厉害,双手冰凉的攥在胸前,宁修温柔拿开,将她身上乱裹着的衣服顺着脱下来,轻轻探手,那人猛地躬身。
宁修太疼她了,生怕她受苦,遂前戏极其漫长,直到花君承受不住开始催促,他才缓缓行动,叫那人初次便绽放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