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莫名其妙,一脸嫌弃。
慕容清正经的咳嗽了两声,看着江淮凌厉的眉眼,微呼了口气,也不再多说,直接转身往出走。
江淮猛地往前跳了一步,气的大骂:“什么臭毛病啊你!”
慕容清被这句话撵脚,越走越快,面上的笑意却在一点点的堆积,最后收都收不回来。
府门口备马车的小厮见他这样,好笑道:“三少爷,什么事啊,笑成这样?”
慕容清被问的一愣,两秒后,一下收敛了笑容,恢复冷若冰霜的状态。
小厮没见过他如此喜怒无常,也懒得问,只是说道:“少爷,咱们不和老爷夫人说了一声了吗?”
“不用了。”慕容清说着,利落的钻进马车,“西昌那边着急,快走吧。”
小厮应了一声,扬鞭驱马,飞快离去。
封闭的车厢里,慕容清低着头,闻着胸前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清凉梅香,未察觉,又笑了笑。
两秒后。
他拼命的划拉着胸口,想要把那股味道拍走,一边拍一边嘟囔道:“毒如蛇蝎的女子,居然还敢私藏男子的外衫!”
小厮以为在和他说话,往后靠了靠,问道:“少爷!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车帘后传来那人的声音。
“我说,我最讨厌工于心计的女子了。”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啊?”
“反正不是她那样的。”
“谁啊?”
“赶你的车!”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通传
男子外衫的事情在慕容清的掩饰下不了了之,倒是慕容琦被进香回来的穆青柠数落一通,许久都没再来听雪堂闹事,江淮难得清闲。
这一日午后,她下职回了侯府,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慕容葏也甚是想念她,忙着人备了一桌的饭菜给她,席间不停的给她夹菜,生怕她在宫里吃不好。
“君幸,董太行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她将一块麻婆豆腐夹在江淮碗里,问道。
“后日就走了,去边疆务农。”江淮说着,抬眼道,“母亲是想为他求情吗?”
慕容葏放下筷子,道:“当然不是,我倒觉得你这次的事办得又好又利落,是该治治他们了,一个个危机不察,单以为有你在就平安无事了。”
江淮附和点头,继续低头扒拉着饭。
“对了,灵儿前些日子被掳走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慕容葏吩咐绿真去沏壶热茶来,问道。
江淮筷子一停,眸中平静:“母亲不知道吗?”
“我也只听你大哥说了几嘴,左右灵儿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就没细问。”慕容葏道。
江淮接过绿真斟好的茶,将那日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虽然隐去了太多骇人的细节,依旧把慕容葏听得冷汗直流。
她捂着胸口,连连道:“阿弥陀佛,还好你们无事,要不然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只是你们杀了关河,日月堂的人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剩下的自有我师父他们去解决,再者,敢动穆雎,穆伯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江淮道,“不过现在看来,日月堂是通过监视黎泾阳,才得知他们在中秋那夜出门的。”
她说着,想起当夜的一些细节,还算满意道:“这黎泾阳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对穆雎是真用心了。”
慕容葏听着,有些担忧道:“可黎泾阳帮了你们,回去怕是……”
江淮盯着那碧绿的茶水,话里有话:“那就看看他有没有种,是否敢和黎宋对着干了。”说着,淡然一笑,“我要是他,就放手去搏,反正留在长安,留在黎家,未来已见,可若是搏赢了,前途无量啊。”
慕容葏颔首:“以他的身份,能做穆家的女婿,也算是……”
“老夫人,大人,府外有人求见。”
有小丫头来报。
江淮挥手叫人把饭菜撤了,问道:“知道是谁吗?”
那小丫头回想,蹙眉摇了摇头:“奴婢没见过。”
慕容葏眸光一暗,生为江家的丫头,京中权贵见了无数,竟有不认识的?
“好像是……”小丫头踌躇几秒,道,“好像是官府的人。”